沈凯拽住她的书包带,鬼鬼祟祟地开口:“这样,你帮我个忙,我就不和爸妈说这件事。”
沈墨皱着眉头看向他。
沈凯指了指自己不远处的几个同学,说:“东区有家酸菜鱼新开业打折,正常情况打八折,如果有女生在场就打七折,你过去看着我们吃。”
沈墨扯回自己的书包带,加快步子走了。
她想通了,她又不是一辈子不回家,只要回去就会被发现染指甲的事,既然早晚都要挨骂,为什么自己要做工具人,为了晚些挨骂而特意跑去围观沈凯和他同学吃饭???
也亏沈凯想的出来,就算不想请她吃饭,aa总是可以的吧,他偏不,非要让沈墨看着他们几个人吃饭,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工具人,沈墨除非是脑子进水才会答应帮他。
沈墨思考一阵,又做出了要染头发的决心。
跟染指甲同理,染头发烫头发这种行为在沈父沈母眼中也是不正经的,但既然自己即将要因为指甲的事情挨骂,不如一同将头发染好。
只不过自己今天才剪过一次头发,如果要染发,还是等到下周的周末比较好。
沈墨在一个月前就动了染发的心思,当时她觉得既然要染,就不能染一些贴近于原发色的颜色,让别人看不出来,等于白染白花钱。像金色浅棕色她全都考虑过,放在别人脸上是好看,放在自己脸上就显得有些土气了,最终只能作罢,在贴近于黑发的颜色当中做选择。
经过她对杂志的翻阅、在网上对于“黄皮肤适合什么发色”资料的查找,再加上时尚达人秋安媛的思考意见,她终于有了大致的选择范围。
沈墨周六跑去染指甲,周天也不闲着,在同样留在学校的宿友阮绵绵热情邀请下前往学校东区羽毛球场。
据说三个校区只有东区有羽毛球场,稍微懒一些的同学不需要场地和网,直接在自己校区选择一块空地打球就是。沈墨本来也懒得跑,但是阮绵绵说只有在正式场地上玩才有感觉,只有技术不好的人才在空地上玩,她也就跟着去了。
羽毛球拍这种东西沈墨家里有,但因为之前没有过想打球的想法,所以没有特意带过来,由热爱体育的阮绵绵提供。
今天毕竟是星期天,大多数人都已回家,沈墨以为不会有什么人,场地随便自己挑,哪知道自己和阮绵绵去了之后,室内场地都已被占据,只有室外空着一个位置不算太好的场地。
别说羽毛球场地,就算是游泳池也是每条赛道都有人,可能没回家的同学都聚集到了东区,毕竟其他两个校区的运动设施都没有东区丰富。
说起打羽毛球,沈墨其实有些心虚。
她虽然小学的时候报名学过羽毛球,这些年来打球的时间却不多,技术实在不太行。但凡是跟自己打球的人,技术不是比自己好就是跟自己一样,偶尔有几个技术不如自己的,也是因为对方比自己小好几岁。
沈墨直接走向唯一空着的场地,阮绵绵却不满意,左顾右盼了一阵,拉着她走向其中一个场地,对着一个女生喊了一声。
那女生一下子没接住对面打来的球,有些疑惑地看了过来,看见是阮绵绵,略有些生疏地打了个招呼。
沈墨悄悄问阮绵绵:“这是你朋友?”
阮绵绵回答:“对,之前在校学生会认识的。”
说起来,阮绵绵之前虽然得罪了学姐,却不愿意退出组织,硬是撑着参加了第二轮面试,觉得自己还有可能入选,结果被事实无情地打击,在落选的情况下失落地结束了自己在校学生会的活动。
阮绵绵热情地和对方寒暄了几句,终于进入主题:“我和我宿友能跟你们一起打球吗?”
对面应该和阮绵绵不太熟,脸色明显的不太好看,就连情商不算太高的沈墨都能一眼看出对方的不乐意。对面脸色不好,声音却还正常:“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场吗?”
阮绵绵撇嘴:“那边的场不好,我和你一个场。”
对面又和阮绵绵闲扯了几句,人始终站在原地,就是没有想让阮绵绵过来的意思,阮绵绵也不想放弃这个场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沈墨最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虽然被拒绝的人不是她,她也觉得万分尴尬,急忙拉着阮绵绵往回走,阮绵绵还不乐意:“拉我干嘛?”
沈墨无奈:“她们不是很想和我们一起打球,我们在空场地打就好了,没必要求别人。”
阮绵绵思考一阵,同意下来,却在沈墨发球的时候,义正言辞地指出了她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