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经做得很好,您做到了您能做到的最好,老板。”拉奥的回答十分平静,“他们都是独立成熟的自由人,他们需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承担责任。您有很多朋友,就我看来,您的所有朋友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问题,包括您自己也是,在为他们担忧之前,先做您自己吧。”
卡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没有反驳拉奥。
对他来说,不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太困难了。
不仅仅是出于他自己的自由意志,也不仅仅是因为平行世界的超人,更因为他能听到太多的灾难和祈求,他救下来非洲的儿童,有时候就意味着他不得不放弃位于美洲的妇女,被他救下的人感恩戴德,没有被他救下的人痛骂哭泣……
感恩戴德总是会很快被他自己和他救下的人遗忘,可没有被拯救的人对他的仇恨,却从不会消失。
还有那么多人在痛苦的环境里挣扎。
阿富汗拿着枪扫射的男孩,世界各地阴暗的角落里那些不满十岁的雏妓,无处不在的以杀戮和凌辱取乐的政治高层,为了财富和权势毫不留情地挑起战争的资本家,还有那些被控制的英雄。
冬兵,还有冬兵,卡尔不知该怎么做才好的冬兵。
他被九头蛇洗脑后作为战争机器使用了许多年,他曾经是个英雄,现在却满身淤泥。
如果超人出手,冬兵的事情能被马上解决,可是超人维持了那么久的不干涉政治的规则就会被打破;卡尔.艾尔可以出手,可卡尔本身的身份距离政治太遥远,甚至根本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卡尔叹了口气,不再多想。
他不想继续再想了,而且他也收到了贾维斯的传讯,托尼已经超过七十二小时没有睡眠并且没有进食,仅仅依靠大量的咖啡因和酒精维持生命。
“我走了,去拯救快把自己给玩死的托尼。”卡尔从沙发上爬起来,临走前还记得告诉拉奥,“我可能会在托尼家里住上一段时间,不用等我。有奇怪的人过来找我你就给他我的电话。”
拉奥一愣:“奇怪的人……”
“比如死侍,或者开着宇宙飞船栽进花园的外星人什么的。”
送卡尔去纽约的人是安德鲁。
这个沉默寡言的司机总是随时待命,虽然在不作为超人飞来飞去的时候,卡尔的出行需要并不多。
安德鲁的开车风格的很讨人喜欢,干脆、平稳,手上绝对不会有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