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罐啤酒,拉开拉环,仰着头一口气喝干,然后把空罐子往旁边一扔,活动着肩膀指挥贾维斯:“把冬兵给我搬过来。”
“您确定要继续工作,先生?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了,如果您坚持继续工作,我恐怕不得不发送消息给卡尔,让他制止您不正当的活动。”
“不好意思?”托尼的动作停住了,“我不记得我有给你安装这个愚蠢的……‘幼儿早睡’程序,贾维斯。”
“您确实没有为我安装过这一程序,先生。它的全称是‘妮妮安全生活指南’,包括但不仅限于对您的日常休息时间、维生素摄入量、酒精及甜点摄入量的设限,一旦超过或低于程序设定的标准,我将按照预定计划给佩普和卡尔发送通知。”
“你叫她佩普?你什么时候和她熟悉到可以直呼其名了?”
托尼选择性略过了那个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上去的有着奇怪全称的程序,首先卡尔装上去的程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他能删掉的,其次他也没办法对卡尔做什么。
他将重点放在他的智能秘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上。
“在您对那些属于您的那些工作不管不顾的时候,先生。”贾维斯回答,“我和佩普小姐建立了革命友谊。”
“……不要胡乱更新你的语言库,贾维斯。”
“好的,先生。您应该休息了,先生。”
托尼在不听贾维斯的劝告并且迎接卡尔、佩普二人组的念念叨叨不停抱怨,和先暂时把已经到手的冬兵放在一边去休息之间衡量了几秒,决定选前者。
“容我提醒您一句,先生,正如您知道的,卢瑟先生在今晚的宴会中遇到了凶杀案,被迫滞留曼哈顿,并且被冬兵刺杀未遂。”贾维斯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卡尔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赶往纽约的途中。”
托尼的选择立刻开始向后者倾斜。
卡尔和佩普的电话指责都还好应付,佩普的正面批评托尼也早就习惯了,不痛不痒的。
但是面对着面被卡尔“教育”?
他有幸体验过几次,卡尔倒也不会显得特别凶或者特别不满,他只是会冲托尼撇嘴和翻白眼,孜孜不倦地劝说托尼,指使佩普和哈皮,托尼的秘书和司机和他站在同一站线,发短信谴责托尼的错误,然后把托尼的啤酒和甜甜圈全都藏起来。
诸如此类的行动简直毫无胁迫力,作为被威胁和被教育的一方,托尼时常会有种不是卡尔在发脾气,而是他自己在为难小孩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