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直升机就停在外面,他带着托尼和史蒂文往外走,冬兵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没动弹,史蒂文很快就发现巴基没有跟过,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疑惑地看向托尼和卡尔。
托尼也看卡尔。
卡尔说:“换一身衣服跟我们一起走,冬兵。”
望着转身去找衣服的冬兵,托尼觉得匪夷所思极了:“他为什么就肯听你的?你肯定做了什么,卡尔,老实交代。”
“在你找到他之前,我和他有过短暂的交流。”卡尔一本正经地说,“让他深刻意识到他的行为有哪些错误。”
简单来说,就是从莱克斯那里飞走之后,他就找到了刺杀失败试图逃跑的冬兵。
然后把他打了一顿。
并且教育他要好好听卡尔.艾尔的话。
佩姬接受治疗的医院就在这附近,他们把飞机留在医院专设的停机场上,马不停蹄地赶向佩姬的病房,因为带着情况特殊的史蒂文和冬兵,他们走的是特殊通道,不过保险起见,卡尔还是给史蒂文和冬兵做了一些伪装。
站在病房外,从透明的玻璃往里望的时候,史蒂文终于露出了沉痛的表情。
佩姬已经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
她的面颊苍白凹陷,毫无生气,身体只将被子顶起一个轻微的起伏,稍微粗心一点扫过去,说那张床上根本没有人都会有人相信。
这和史蒂文记忆中的佩姬不是同一个人,但躺在病床上的人无疑就是佩姬。
时间已经将他们分隔成在两个世界。
“……巴基。”他颤抖着嗓门寻求朋友的陪伴,可当他回头,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托尼、卡尔和冬兵在另一个房间里。
憋了一路的托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怎么知道让冬兵去叫他能把他叫醒?我知道冬兵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这不合常理,你让我放佩姬的录音我都觉得更合理些。”
“没什么不合常理的。”卡尔凝视着墙面,像是能透过这层墙壁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几十年前冬兵是史蒂文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几十年后的今天,冬兵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