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托尼意味不明地说。
挂断电话后,他当机立断地联系了所有他认识的卡尔的朋友,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使出浑身解数,要他们不许告诉卡尔最近卢瑟在做什么。
卡尔迟早会知道的,但能有多晚就多晚不是吗?
毕竟这是两个人的戏剧,要是另一个当事人始终不出声,不露面,不发表任何意见,一个人的独角戏也根本就唱不久。
在这样的信息封锁下,再加上卡尔本来就有刻意地不去看新闻,他确实过上了一段相当悠闲的带娃生活。
康纳的课暂停了一段时间,因为卡尔听说这两年时间里根本没有放过寒暑假,而且连正常意义上的周末休息时间都没有——他立刻原谅了康纳的逃课行为,然后给康纳定了新的课表。
寒暑假添上了,不过在此期间依然要接受亚历山大的远程教育,周末时间也不上课了,做完作业就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康纳没表现得有多开心。
他好像都习惯这样高强度的课表了。
不过另一个原因可能也在于他的新老师们都很好玩。
“晨星老师最有趣,”他说,“他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地狱故事。”
“他不仅有地狱故事,还有天使故事。”卡尔说,“我原本是想请康斯坦丁的……但他最近得罪了不少人,我就不找这个麻烦了。”
“他真的是个恶魔吗?”
“看你怎么看待‘恶魔’的形象。如果你问的是种族,是的;如果你问的是性格,不是。”
“他都没有papa坏。”康纳有些不屑地评价道,“这种程度也算是恶魔吗?”
……对不住,路西法,卡尔心情沉痛地想,我儿子觉得你不够坏,要开除你的恶魔籍了。
“莱克斯其实也不怎么坏。”卡尔跟康纳解释道,“他既不好,也不坏。他的性格……”
康纳一针见血:“他就是特别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