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你可有表字?”苏宁的询问声传来,张柬之立刻答道:“有。”
苏宁询问道:“你尚未及冠。便有表字?”
张柬之想起了父亲,不由得担忧道:“父亲自觉时日无多,所以在在下出门赶考之前赐了表字。唤作孟将。”
苏宁点点头,而后道:“令尊用心良苦啊,你且放心,长安总院的医者对于风寒之症很有办法,你不用担心令尊会出什么事,只要时间上加快一些。是没有问题的,你且安心住下。然后参加政法大学的考试,要是可以被录取,就安安心心读书,十五岁的年纪,参加什么科举,做什么官?”
张柬之低声道:“多谢苏侯爷教诲。”
苏宁听出了张柬之话中有话,于是笑道:“你是不是想起了本侯十四岁入仕,之事,所以有些不服啊?”
张柬之大惊,连忙摆手:“不,不,在下并没有……”
苏宁摆摆手,说道:“没有斥责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本侯可以十四岁入仕做官,那是有奇遇,正巧遇到了李靖将军,被他收为徒弟,乃是运气使然,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侯一般的运气的,而且还不能仅仅说是运气,要是没有才能,管你立了什么功劳,政绩考核的时候依然把你一撸到底。
你有表字,说话也有一股子书卷味儿,满身的书卷气,看来也是读过书的,还不仅仅只读了几年,该是从朱雀门售书之前就开始读书了吧?你们家族是耕读传家?”
张柬之老实答道:“是的,家祖做过些小生意,有些本钱,就购置了田产,一辈子都在费心劳力的收集书卷,誊抄书籍,希望家中有后人可以成为读书人,幸苦了一辈子,终于收集了不少书籍,家父继承家业,打理家业,收集书卷,希望在下可以成为读书人,在下三岁启蒙,四岁读书,一直到如今,十有一载。”
苏宁询问道:“读过些什么书?”
张柬之回答道:“《论语》、《孟子》、《道德经》,仅此三本,还有一些不完整的残卷,例如《韩非子》,不过并不能成书,完整的只有三本而已。”
苏宁点头赞扬道:“不错,不错,那个时节,要想要一本书比要一万亩土地还要难,你能完整的读完三本书,还有道德经,还有韩非子,算是不错的了,对于儒术有何感觉?对于老子的道家之术又有什么感觉?对于法家之术又有什么想法呢?”
张柬之想起了苏宁是纵横家的传人,生怕自己说的不好会让苏宁不高兴,而且儒家霸权还是被苏宁给打破的,这更让他觉得担忧,苏宁看着张柬之唯唯诺诺的样儿,不由得哑然失笑:“你啊,别那么多小心思,十五岁的孩子,哪儿来的那么重的心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唐什么时候因言治罪了?要是因言治罪,本侯不知道都要死多少次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因为本侯是纵横家就不敢说儒家的好,说!”
张柬之放弃了抵抗,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完全被苏宁看破了,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在下以为,各家学说都有其可取之处,完全的摒弃任何一家学说都是不太好的,就算是儒家,也有其长处,比如引人向善,教导民众与人为善,以仁义为本,这是对的,并没有错,而如今的人们多以纵横之术和法家之术为本,过分强调律法和规矩,失之阴柔,需知始皇帝以法治国,最后落得二世而亡,这不是没有根源的。”
苏宁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没错,你说的没有错啊,与人为善是对的,人与人之间以礼相待,相互尊重,相互谦让,没有错误,你说,你还读过《道德经》,那么,你觉得《道德经》怎样呢?老子的学术和儒家学术有何不同之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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