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在下以为。这个事情,并不是一定就办不成。”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的新任中书舍人许敬宗开口了。
魏无极眼睛一亮,看了看年纪比他大了不少的许敬宗,用比较客气的语气问道:“许舍人,你有什么看法吗?对付苏宁,该怎么办?”
魏无极之所以对许敬宗如此客气。不仅仅是因为许敬宗年纪大,资历深厚,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现在的官职——中书舍人,那可是李二陛下身边的亲信,因为他的资历深厚,而且写得一笔好字,所以才得了这个中书舍人的官职,在这群人里面,也是为官时间最长的。只是因为他是前隋官员,归顺了大唐,所以一直不得重用。
这一次李二陛下的夺权行动不能用原班人马了,就启用了一直被压制的许敬宗,中书舍人有一个很重要的选拔条件,那就是写的字好,在如今的大唐,写字写得最好的肯定是苏宁苏侯爷。当初一笔苏体字名震全国,猎猎雄风。陛下为之叹服,而许敬宗用了十年时间研究苏体字,居然也研究出了七八分模样,苏宁位居高位,自然不可能做一个中书舍人,如今许敬宗抓住了机会。甜言蜜语把李二陛下的马屁拍的十分响亮。
所以要论权势和地位,在这群人里面,许敬宗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二,而且那么多年的宦海沉浮,许敬宗不可谓不牛逼。智计深沉,这一点,魏无极早就注意到了,当初自己一样郁郁不得志的时候,曾经和许敬宗有过一段交情。
许敬宗摸了摸胡须,露出了阴阴的笑容:“苏宁本人,我等不能硬撼,他年纪虽轻,只有二十九岁,但是他十四岁入仕,在朝中为官十五年,根基深厚,连很多年纪比他大许多的老臣都不如他,而且他和陛下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陛下十分宠幸他,和太子的关系就更不用说,唯一的太子伴读,至今为止还是苏宁。
军中关系就更不用说了,当初的辽东军就在他的统帅之下,里面因他而成为军官和勋官的人可不在少数,都想着报答他,至于现在的安西军里面,李震,李伯瑶,程处默,尉迟宝林这些人还有那批军校学子,都和他的关系很深。
整个参谋总部里面,十之**的大员都和他有过来往,李世绩的儿子就是李震,一直以来都和苏宁有很好的关系,你觉得李世绩会帮着谁?苏宁和那些功勋老臣的关系更加深厚,程知节,尉迟恭,李靖,牛秀,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估计连陛下都无法把苏宁连根拔起,更别说我等了。”
魏无极露出郁闷的表情:“许老,您也别长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啊!”
许敬宗呵呵一笑,说道:“魏常侍莫怪,老夫只是有感而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苏宁居然是这样一个根基深厚的庞然大物,实力如此深厚,我等是猝不及防,而且陛下的态度也摸不清,再者说了,陛下百年之后,十之**肯定是皇太子即位。
苏宁和皇太子的关系如此深厚,若是我等对苏宁发难,不说能否成功,若是成功了,招致皇太子的厌恶,从而得罪了皇太子,对于我们而言,不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吗?皇太子一旦即位为皇帝,肯定会因此而清算我等,那个时候,对于我等来说,岂不就是灭顶之灾?那么若还想对付苏宁,不就只有不让皇太子即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魏无极一愣,底下的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魏无极连忙摆手:“不可不可,许老,这可是诛心之言啊!我等应该效忠于陛下,按照陛下的意思行事,绝对不可以违逆陛下的意思,陛下既然要太子即位,那我等也应该遵从才是。”
许敬宗看了看魏无极,然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说而已,说说而已,算不得真,哈哈哈哈!”
魏无极一阵气苦:“许老,这不是说不说的问题啊,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啊,苏宁处处与我们作对,不是我们想和他作对,我从未主动招惹过苏宁,是苏宁来招惹我们,妨碍我们,我也不想得罪皇太子,得罪军伍,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又该如何自处?听凭苏宁坏了我等好事?”
许敬宗闭口不言,只是抚须,正在魏无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官员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对着许敬宗笑道:“许老这话,怕不只是说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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