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看似镇静,实则比盛黎更要恼怒三分。
他本就因酒意上头醉了三分,正自开心于终于可以和盛黎睡在一处,却被一条畜生打断,且这畜生背后可能还暗藏了针对于他们的恶意,红顶银蛇行走无声,行动时连普通蛇类的“嘶嘶”鸣叫都不会发出,倘若不是他们二人曾历经锻体淬骨的修行再造、自己本体又是狐狸,只是两个情动的普通人,根本没有可能会发现银蛇,眨眼就被咬死也未可知。
单只想到有人对自己和饲主抱着这样的恶意,小狐狸便气得恨不能生吞了银蛇,他五指微微收拢,再张开手掌时已经露出了尖锐的爪尖,面上亦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点面对天敌时的防备和攻击。
那银蛇初时还缓缓游移,离二人越近就越是兴奋,竟逐渐昂起脑袋吐出蛇信,摆出了攻击猎物的架势。
夏添紧紧盯着那银蛇在暖黄烛火下移动的身形,思忖着是要掐住七寸一击毙命,好给那幕后之人一点震摄,还是要故意折磨,让银蛇知道谁才是猎物。
“夏夏。”
听到饲主的喊声,小狐狸立刻撤下了面对银蛇时呲牙咧嘴的凶狠架势,转头看向盛黎,歪了歪脑袋,半点瞧不出上一刻正谋划着开膛破肚的事情。
盛黎朝他抛过去一把匕首,“别弄脏了爪子。”
夏添接住一看,这正是前几日他托母妃送与饲主的小匕首,握手处已经被刻上了一只奔跑中的小小狐狸,与前世盛黎配枪上的白狐如出一辙。
夏添心里甜蜜极了,饲主果然喜欢自己送的东西,还刻了一只小狐狸贴身藏着,一定是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他眼底笑意未散,握着匕首转身狠狠一刺,恰好插在弹跳起来的银蛇七寸处。
银蛇被一刀贯穿身体犹自未死,张开吻部露出两颗尖锐獠牙,死命挣扎着意图顺着匕首爬上夏添的手腕,然而小狐狸哪里会让他得逞,须知当初在浮连山上时,他为了活命,可是和足有数米长的大蛇打过架的。
夏添一手揪住银蛇尾尖,一手提起匕首狠狠往上一拉,立刻从七寸处把银蛇分作了两段,他还记得盛黎叮嘱他不要弄脏了手,斩开银蛇的瞬间便狠狠把蛇丢了出去,待蛇身在地面翻滚片刻渐渐僵硬,他又走到桌边,用茶水细细清洗了匕首一番,还低头细嗅,确定匕首上没有蛇血腥气,这才捧着匕首跑回床边,双手把匕首捧到盛黎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夏夏真是厉害。”盛黎接过匕首放在枕头旁,将人搂抱上床,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劈成两半已然不动了的银蛇,微微蹙眉,“这银蛇无缘无故,怎么就认准了我们?”
夏添攀在他身上,自己把衣服挣开,凑过去舔吻他的耳垂,呢喃道:“那有什么奇怪,我们喝了那么香的酒,蛇也想喝。”
“说得也对。”盛黎失笑,捏了捏小狐狸挺翘的臀瓣,“不知道夏夏喝够了没有?”
“下面一点也不够,渴极了。”夏添颇不高兴地又露出狐尾,拿尾巴尖一点点地慢慢磨蹭着盛黎的小腹。
小狐狸衣衫半退,盛黎却是除了领口稍乱一身齐整,狐尾动作本就轻巧,隔了喜服更显若有若无,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能让人喉头干渴心中难耐。
盛黎本就是方才因骤然出现红顶银蛇而强压下欲/念,此刻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当即不再忍耐,抬手解开青年喜服上的腰带,将喜服和亵衣亵裤尽数剥开,令对方如初生婴儿一般完全赤/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夏添饮下了不少春日醉,面对着盛黎时更是半点想要欲拒还迎都没有,在盛黎解开他衣裳的时候,他亦伸手解开了对方的喜服,只是与盛黎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不同的是,他只解开了腰带,褪下了盛黎的亵裤,抬手抓着那已经昂扬难耐的巨物往自己身下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