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没有开口。
释心叹道:“人死如灯灭,只是事到如今,王爷却还是执迷不悟。”
薛白的神色逐渐冷下来。
释心摇了摇头,不再劝解,“夜间风大,幼公子白日便已受凉,王爷还是早些带他回房休息,切莫染上了风寒。”
薛白“嗯”了一声,把幼清抱回客房。
幼清躺回床上摸了摸自己吃太多鼓起来的肚子,只顾闭着眼睛抱怨道:“难受。”
薛白便把手放上去,给他揉了几下。
待到幼清没了声儿,薛白才推门而去。
第二日,幼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他不喜欢寺庙里的全素斋,但是赵氏昨晚来过几趟,见幼清都还睡得香喷喷,不忍心把人叫醒,这会儿怕他饿着了,哄着幼清多吃几口素斋,把肚子填饱。
清汤白粥太过索然无味,幼清小声地说:“娘亲,你们说的从嘉王好像没有那么讨厌。”
赵氏放下碗筷,“怎么了?”
幼清不敢老实交代自己昨晚偷溜出去吃烤兔,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没有那么讨厌。”
赵氏随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幼清胡乱地点了点头,压根儿都没有把赵氏的话听进去,甚至满心期待着今天会再有一只笨兔子往他身上撞过来。
一想到那两只兔腿,幼清就开始犯馋。
用完膳,赵氏打算同幼老爷去佛堂上几柱香,幼清百般无聊,难得没有要留在客房里偷懒,而是闹着要跟过去。
他平日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今日着实有些一反常态。幼老爷颇为惊诧地问道:“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