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鹤一顿,想起来幼清肚子里还揣着个小的,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他赶紧尝了一口秋露白,狐疑地问道:“幼清清,你该不是装醉?这秋露白和糖水差不多,你怎么喝几口就醉了?”
幼清脑袋都抬不起来,“啊?”
“你给我醒醒。”沈栖鹤晃了晃他的肩膀,又伸出两根手指,“你说这是几?”
幼清软绵绵地说:“……这是手呀。”
沈栖鹤又指着自己,“我是谁?”
“你是、你是王八蛋。”
沈栖鹤面无表情地说:“幼清清,你别以为装醉骂我,我就不会对你动手了。”
幼清不搭理他了,又歪着头瞄向季秋隼,还不肯死心,“我们、我们来斗诗。”
他这样子不像是在装醉,沈栖鹤见势不妙,立即向季秋隼告辞,拖着幼清回从嘉王府。结果还没到王府门口,沈栖鹤就怂了,他从路边抓来一个人,花了几两银子让人把幼清送上门,并且再三叮嘱道:“千万不要告诉王府的人是我托你送的。”
那人爽快地答应下来,依言敲开王府大门,把幼清交给管家。
至于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沈公子,一瞧见管家把人扶住,立马溜之大吉。
管家派人前去通知薛白,不多时,薛白走出书房,把幼清往房里抱。幼清醉得迷糊,他蹭在薛白的怀里不停乱动,然后又睁着一对湿漉漉的瞳眸,扯住薛白的衣襟,软软地说:“我们来斗诗。”
薛白把他放到床上,“嗯?”
幼清仰起脸,下意识抓住薛白的手,不许他走,得听自己把话说完才行,“刚才有好多人都夸我的诗写得好。”
他歪着头笑弯了眼,颠三倒四地说:“他们还以为这是黄先生作的诗呢!”
薛白放缓了语气,配合地问道:“什么诗?”
幼清只顾着傻乐,“风、风荷点翠,犹是枇杷蘸蜜,冰糖煮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