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身为白富美,越是要学会争斗。
别想着岁月静好。
那是爹妈给的,不是丈夫儿子给的。
爹妈哪天没了,一辈子岁月静好的傻白甜,正好又是人到中年,拿什么去和别人斗?
现学现卖,来得及吗?
更何况是皇室公主,身在斗争的中心,见识了权势斗争的残酷血腥,还敢继续傻白甜,不是蠢蛋又是什么。
未婚生子,父不详的孩子上个户口,都要求宫里帮忙。
呵呵!
堂堂公主,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哪个公主都没有定陶来得厉害。
为什么这么说?
父亲是皇帝,两个兄长还是皇帝!
自古以来,有几个公主,有她这么牛逼哄哄的靠山?
刚一出身,手里拿的牌就是王炸,结果越打牌面越发稀烂。
打到最后,手里就剩下一个三,搞毛线啊!
真到了那时候,定陶绝对就是有史以来,混得最差劲的公主,没有之一!
没脑子啊,再好的出身,也是屁!
……
陶太后看着她,语气有些冷,“你如愿生下孩子,也算是后继有人。到现在,还不肯告诉孩子的父亲是谁?”
定陶不满意,嗔怒道:“这个问题早就谈论过,母后怎么又提起这事。能不能别再谈孩子的父亲,一段露水姻缘,我都忘了男人具体是谁。”
这话不尽不实!
哼!
陶太后自然不满意,“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定陶公主连连点头,“孩子自然是跟着我姓,和皇子一个辈分,取名……”
“等等,你不能用皇子的辈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没有资格同皇子一个辈分。”
定陶公主一脸懵逼,“他是我的孩子,是皇子的亲表弟,为什么……”
“你也知道你的孩子和皇子是表兄弟关系,二人岂能用一个辈分。改个名字,否则本宫不会和宗正寺那边打招呼。”
定陶公主愤怒,委屈。
她质问道:“母后是看不起我生的孩子吗?我想有个孩子养老送终,有何不可?”
陶太后抿了一口茶,“没有人拦着你生孩子。但是事关孩子的身份,本宫必须慎重。你想让孩子跟着你姓萧,入族谱上玉蝶,那就重新开一宗,别混淆了皇室血脉。这是本宫最大的让步,你不许得寸进尺。”
定陶张口结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让我单独开宗?这能行吗?”
陶太后点点头,“有本宫和陛下为你作保,此事可行。宗正寺那边不会为难你。只是,既然你现在不肯交代孩子的生父身份,那么等孩子上了族谱后,就当孩子生父死了,永生永世不要提起。本宫不想节外生枝,你能做到吗?”
定陶公主想都没想,连连点头,“母后放心,我保证一个字都不提起。”
“即便将来孩子长大了,问起他生父的事情,你也一个字不许透露!如果有一天,孩子跑去寻找生父,宗正寺定要剥夺他的宗亲身份,叫他从族谱里面滚出去!”
这话就很严重了。
亲外孙,竟然说滚出去。
显然是没将那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放在眼里,满是厌恶。
定陶公主脸色都变了,“母后,他是你外孙,亲外孙!”
陶太后冷哼一声,“亲外孙又如何?本宫三个亲孙子都在山沟沟里面吃苦受罪,本宫都没说什么。”
定陶气恼,“母后同皇兄置气,为何迁怒到我的头上。我可是无辜的。”
陶太后冷冷一笑,“刘家夺了半壁江山,你又曾经嫁给刘宝平。所以,别再说你无辜。”
“我为什么嫁给刘宝平,还不是你替我做的主。我那时死活不嫁,你同意了吗?母后,你和皇兄争执,别迁怒我行不行?朝堂上的事情,我从不参与。”
定陶很是委屈。
争国本的事情,她在山上行宫自然听说了。
原本前几个月就该回来的,她怕被牵连到国本之争这件事情中,故意拖延了行程。
眼看着无法拖下去,她才偷偷回来。
她想着将孩子的户口搞定,等天气凉爽后,找借口出城住进别院,远离建州城内的是是非非。
梦想很美好。
结果回来第一天,就被母后怼。
真是流年不利。
陶太后板着脸,她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她随口问道:“你支不支持你三个侄儿回建州?”
定陶尴尬一笑,“三位侄儿该不该回来,此事皇兄说了算。我的意见不重要。”
“你是堂堂公主,是三位郡王的亲姑母,你的意见很重要。你休想置身事外。”陶太后恼怒至极。
定陶忙说道:“这事我不想掺和,请母后放过我。而且,我也不认为我的意见重要。”
陶太后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真是太令本宫失望!刘宝平离开了,难道也带走了你的脑子吗?”
“我不参与朝堂争斗,难道错了吗?我若是插手此事,皇兄又该收拾我。他向来反对我乱来,尤其是对朝政指手画脚。”
陶太后连连叹气,“你啊,真是糊涂!身为皇室公主,岂能无权。你不去争,权柄又怎么会到手。”
定陶公主举一反三,“这么说,母后和皇兄争执,真正目的是为了争夺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