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初安慰他,“他们不是第一次嚷嚷着要和离,你别太紧张。”
“咦?不是第一次吗?”
谢天谢地!
燕世青又活了过来。
既然不是第一次吵着要和离,那么他的责任至少可以减半。
不过,事情平息之前,他还是躲出去为妙。
着实不想在炮火之下,挣扎生存。
……
父母闹离婚,燕云歌就像是个没事人。
“年年都要闹几回,不过是徒增笑话而已。改明儿,我就打发父亲去军营,两个人离得远些,半年见一面,什么和离不和离全都解决。”
她轻描淡写。
身为女婿的萧逸无话可说,“希望像你想的那样,只是一次口角。”
燕守战最近不想去军营,所以,他反对燕云歌的安排。
“这半年都没有募兵,也没打仗,将士们休假回家,军营里空荡荡。老夫去军营做什么,天天没事干晒太阳吗?”
燕云歌揉揉眉心,“父亲确定不想去军营?”
“不去!凭什么每次出事,都是老夫躲出去。是你母亲叫嚷着和离,该躲出去的人是他。”
“莫要叫天下人看笑话。”
“老夫早就被人看过无数回笑话,老夫无所谓。”
燕守战很是傲娇,说不出离开就不离开。
至于看笑话……
好像有人开盘坐庄,买他们两口子到底会不会和离。
他安排杜先生,偷偷摸摸去下注,就买不和离。
这个盘有点大。
不光是赌是否和离,还赌多长时候和好,多长时间和离,燕云歌如何调解关系……
燕守战从不嫌钱多,他就想留在京城挣一笔。
他要是离开京城去了军营,赌盘的胜负比肯定会跌落,别到最后整个一比二,就赚点辛苦钱。
所以……
为了钱,为了享受胜利的果实,他一定要留在京城。
他有张良计,燕云歌自有过桥梯。
“父亲如果执意留在京城,明儿我就下令掀了赌盘,没收所有银两。让所有参与这次赌博的人,全都血本无归,倾家荡产。”
“你你你……”
燕守战很震惊,受了大刺激啊。
“你怎么会知道赌盘的事情?”
燕云歌呵呵一笑,“京城范围内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当刘十率领的金吾卫是摆设吗?”
燕守战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啊。
“你可千万不能掀了赌盘,老夫可是投了重金在里面,保证能赢。”
燕云歌似笑非笑,“不掀赌盘,我有什么好处?赌博一事,败坏风气不说,还会滋生大量罪恶,一定要严厉打击,坚决取缔。”
“好歹等输赢结果出来后,再取缔也不迟啊。你要是答应不掀赌盘,老夫就应承你,赚来的钱分你一半。”
“父亲看着我,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这话太拉仇恨,真是气死人了。
“你不缺钱,老夫缺钱啊。身为堂堂太上皇,一个月的俸禄才几千贯钱,还不够老夫开销。”
燕云歌决定快刀斩乱麻,“父亲如果同意给母亲道歉,我就答应不掀赌盘,可以允许这个赌盘继续存在一个月的时间。足足一个月,以父亲的能耐,肯定能操作一番,狠狠赚取一笔钱财。”
“当真给一个月时间?”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父亲莫要怀疑我的信用。”
燕守战权衡一番。
最后,他咬咬牙,“行!老夫答应你,明儿就去给你母亲道歉。”
“何必等到明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
燕云歌“押着”渣爹燕守战,前去道歉。
萧氏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不必道歉!本宫这回一定要和离,谁来劝也没用。”
燕守战挤眉弄眼,似乎是在说:瞧,这不是老夫的责任,全都是她的错。
燕云歌头痛。
“母亲可曾想过,若是和离,父亲就会越发肆无忌惮。现在,他还有所顾忌,大小事情上都会尊重母亲的意见。一旦和离,父亲就可以名正言顺和母亲唱反调。凡是母亲赞同的,他就反对,届时母亲更气恼。”
“你错了!和离之后,本宫就可以永远不见他。不见到他,自然永远不用生气。”
萧氏的理由也很强大。
燕云歌苦笑道:“你们一个是太上皇,一个是皇太后,怎么可能永远不见面。母亲赶紧消消气,父亲他说,孩子们的婚事,他以后不插手。全让我们做父母的拿主意。”
萧氏扫了眼燕守战,冷哼一声。
燕守战上前几步,“云歌,你先出去一会,老夫亲自和你母亲讲道理。你放心,老夫一定心平气和。”
燕云歌眉眼微动,“行吧!我去隔壁厢房候着,父亲不许和母亲争吵。”
燕守战发誓,“老夫绝对心平气和。”
为了挣钱,他这个太上皇,一定是能屈能伸。
在利益面前,所有的脾气都可以收敛。
燕云歌带着三分担心,五分期待,两分看热闹的心思,暂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