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榜样的力量。父亲眼界有限,不懂我的谋划,就不要胡说八道。”
燕守战胡子都气歪了。
竟然敢嘲笑他眼界有限,岂有此理。
这些道理,他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刁难燕云歌。
好嘛!
这死丫头,果然擅长顺杆子往上爬。
他随口说说而已,抱怨两句,竟然奚落他眼界有限,胡说八道。
大不孝!
燕云歌促狭一笑,很明显她是故意的。
燕守战吹胡子瞪眼,“你和你母亲一样一样,就喜欢给老夫找不自在。你们四兄妹,说来说去,还是云同最有孝心,云琪其次。你和云菲最没良心。”
被指责没良心,燕云歌毫无负担,坦然接受。
“父亲到了需要指责子女没良心的阶段,从而扳回一城,果然是老了!”
燕守战这个气啊!
这闺女是故意和他唱反调吧!
怎么他说什么,对方都怼回来。
岂有此理。
他丢下白子,“这棋不下了,没意思。”
燕云歌哈哈一笑,“父亲莫要小气。大不了我答应你,等战事有了进展,我派兵护送你南下,让你感受一下建州城的繁华奢靡。不过,别妄想杀了石温。”
“不杀石温,你留着他过年吗?”
“石温帮我多次,投桃报李,也不能将他一刀斩杀。父亲莫要坏了我的计划。”
燕守战嘿嘿一笑,“不如让老夫出任中军将领,统领三路大军。”
做梦!
燕云歌直接翻了个白眼,“萧逸没死,父亲不想妄想篡夺兵权。就算萧逸人不在了,还有元初和元嘉。”
说起这两个外孙,燕守战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元初上了战场,元嘉你就放任不管?你是怎么做母亲的,元嘉那么好的小伙子,又聪明又识趣,你就不知道好好培养。天天放任他玩耍,简直太过荒唐。”
“元嘉最近忙着后勤物资调配,闲时还要修书,哪有玩耍。父亲说话公平些。”
“是吗?他竟然跑去忙后勤,老夫怎么不知道此事?上次和你母亲碰面,你母亲也是一个字没提。”
“父亲天天忙着喝花酒,自然没空关注你外孙的动静。”
燕守战老脸一红,“老夫喝几杯花酒又碍着你的眼。连你母亲都不过问老夫的私事,你倒是管得宽。”
燕云歌很是无语,吐槽道:“我没空管父亲的私事。只不过,你老人家好歹悠着点,年纪不小了,当心哪天一命呜呼……”
“呸呸呸!休要诅咒老夫!老夫长命百岁,所有人都死了,老夫也不会死。”
燕守战和大部分上了年纪的人一样,怕死!
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说死啊死的。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燕云歌,他保证当场翻脸,掀桌子,抽鞭子。
不要在老人家面前说死啊死的,懂不懂?
一点都不知道忌讳。
燕云歌抿唇一笑,“总而言之,你老人家悠着点,别太荒唐。万一,等你南下的时候,骑不动马,拉不得弓,挥不动刀剑,丢的可是你老人家的脸面,说不定石温都要笑死。”
“你且放心,老夫绝不会让石温那厮看笑话。”
……
自从确定有南下建州的计划,燕守战就戒掉了花酒,戒掉了熬夜,重新拿起刀剑,恢复每天晨练的习惯。
校场上又能听见喊杀声,刀剑碰撞声。
他时时关注着战事进展,盼着早日杀入建州城。
萧逸和石腊在第一道防线外僵持不下,推进缓慢,他气得大骂。
“萧逸到底会不会打仗,区区一个石腊就让他寸步难行。废物!”
杜先生:“……”
嗯……
骂天子是废物,这个罪名貌似很大。
他轻咳一声,提醒道:“太上皇耐心些,前日送来的战报,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情况。又过了这么多天,战事肯定有进展。朝廷大军一直都在朝南推进,只不过慢了些。”
“就是因为太慢,老夫才不满意。这么打下去,非得打成拉锯战不可。石腊那王八蛋老夫了解,还打过好几回交道。这王八蛋一定憋着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