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潋想想也是,毕竟不大的一个地方,也容不下两家同样的店铺。
“我们明日再来,走吧。”夏有初向着荀潋伸出手道。
荀潋跳下石阶,拉住了夏有初的手,路过那棵大槐树的时候,荀潋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盘虬卧龙的树冠将不大的一片天地都染得阴郁沉闷,人走在其下首先感觉到的是一种透骨的阴凉。
这鬼树绝对有问题。
...
天色还未黑,两人出了巷子就直接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酒店。这地儿小,什么都只有一家,几乎没得选择。荀潋倒是不介意这些,只是担心睡惯了二问院大床的夏有初不习惯。
“想吃什么?”夏有初把包袱放下,才问道。
荀潋倒没什么胃口,这个地方不知为何,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
她不禁在心里笑话自己,真是越来越矫情,以前跟着周演的时候什么刀山火海没去过,不过是仗着夏有初对她和颜悦色,居然也开始摆谱儿了。
“什么都好,师姐吃什么我吃什么。”
夏有初便道:“这家的白斩鸡做得不错。”
吃过晚饭,荀潋跟着夏有初回了房间。
夏有初叫了热水,店小二送上来的时候颇为不耐烦,似乎觉得这破地方还有人穷讲究很不可思议。
“多谢。”夏有初并不为这人的无礼生气,客气的关上门,这才转过头来对荀潋道:“快去洗漱。”
荀潋抱着衣服去了屏风后面,把自己泡在了热水里。
不过才下山两日,她身上居然多出许多污垢,连头发里都是砂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