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的包围圈破开一个缺口,黑袍人抓紧这个机会,从缺口涌进来。
黑袍人动作极快,黑雾一样袭向中间的马车。
打头的一位也拿着剑,他一剑刺向马车的绣帘,还未触及那车帘,轻纱帐幔就被剑气带起的风吹飞起来。
黑袍人大喜,比起上一个万钧之力的车帘,这一辆马车显然好拿捏得多。
车帘一扬起,车内的情况就一览无余。
侧身坐着一个穿淡青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那女子半阖着眼,神色不明。
那执剑的黑袍人心里一喜,剑锋一转就要刺上前去。
这女子还抱着一个孩子,一看就是随行的妇孺,若是能擒住她...
然而这喜悦并没有维持很久,黑袍人很快发现不对劲来。
他手里的剑不知怎么回事,分明明是牢牢的握在他手上的长剑,在这一瞬间突然嗡鸣着不肯前进分毫。
任凭他如何用力,那剑都好似有了神识一样,半点不听他的吩咐。
黑袍人咬咬牙,把那剑一丢,赤手空拳就要上车去。
谁知道那脱了他手的剑非但没有掉到地上,反而悬浮而起,调转利刃就对上了他的喉咙。
已经半个身子都窜上马车的黑袍人被这突变惊出一身冷汗,那剑刃离他的喉咙就半寸的距离,再进分毫,就得见血。
他不敢再动弹,额头上滚落下热汗来。
那一直半阖着眼的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看着他冷冷道:“滚。”
黑袍人咬咬牙,视线落在了那女子怀里的女孩儿身上,这样喧闹的声音都没把她吵醒,睡得脸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