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慢慢呼出口气,拍了拍安业戴着斗笠的脑袋:“所以说,我们面对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如今既有检测劫数修为级别的应劫玉简,又有这种可隔绝灰雾的斗笠法器,怕什么?”
“像个男子汉,胆子大点!”
安业被拍得斗笠晃了晃,他捂着脑袋腼腆地笑了笑,嗯嗯地应着。
将眼角的余光从旁边撤回来,孟东涯心里一笑,不再分心关注师弟师妹,专心致志地探着路。
没过多久,周围的坟墓变得越来越稀少,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墙斑驳的庄子。
这庄子大门微开,门上的红漆鲜红刺目,宛如鲜血染就泼成,散发着瘆人的气息。
从敞开一线的门缝望进去,能看见里面破败荒凉的庭院,枯灰色的落叶与焦黑的草木连成一片,一株好似有岩浆流淌的黑红色大树伫立其内,枝桠光秃。
“这些坟墓都没出现什么异常,看来问题在这庄子里。”
孟东涯微眯起眼,翻手将一枚玉简攥在手里,当先走上台阶,推开门。
嘎吱一声轻响,红漆大门吱悠悠打开。
灰尘骤起。
孟东涯往前迈了一步,一抬眼,脸色瞬间一变。
“师兄!”
看见孟东涯迈过门槛,一时不动了,茯苓当即冲过去,就要拉孟东涯出来,但却被孟东涯反手按住。
“没事。”孟东涯看了茯苓一眼。
见孟东涯确实没什么不对,茯苓神色一松,旋即下意识地顺着孟东涯的视线抬起头,然后便是一愣。
一株粗壮的大树立在院内。
树干漆黑如被雷霆劈过,其上殷红流动,却并非是岩浆,而是如血管一般,浮现着汩汩流动的脉络。那些干枯的枝桠在门外没有注意,但此时一看,却个个都姿态扭曲,宛如痛苦挣扎的人形。
殷红自枝桠流入树干,又注入大地。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