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最中央巨剑的最顶端,却是一片近乎死寂的幽静。
“昊儿,第三名化神,你确定是他了吗?”
一道苍老干哑的声音从前方凝而不散的云雾中传出,伴随着撕心裂肺的低低的咳嗽声。
程宗主负手而立,低头看着底下剑光飞舞的玄剑宗群峰,点了点头:“我欠天隐寺虚衍老秃驴一个人情。那小子是此代劫主,天赋了得,悟性惊人,又是一个难得的死脑筋……”
说着说着,程宗主哈哈一笑:“哎,吹顺嘴了。其实说句真心话,无厌是个好苗子,而且……我也舍不得思齐这么小年纪,便要像我一样,成了个鳏夫。”
“走吧。让他们都走。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云雾之内传出一声沉沉的叹息,旋即便是一声释然的长笑。
另一边,在极情剑即将不堪重负彻底甩人罢工前,程思齐终于带着无厌降落到了一座种满青竹的山峰。
而无厌也终于明白,程思齐之前说的为何是住处,而不是洞府。
“说白了,不就是想我抱着你睡?”
躺在细藤编就的吊床上,清风拂耳,竹叶沙沙,无厌仰头感受着从竹林密织的缝隙间渗下的零星月光,抬手拍了拍趴在身上的人的后腰,又吹了口气,把粘到嘴边的发丝吹开。
“这座山不下雨,我以前就是睡吊床。”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后背靠着无厌的胸膛,隔着单薄的法衣可以感受到流畅细致的线条。
程思齐体型偏向少年,比无厌瘦一些,小一些,能刚好被环一圈抱住。
“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拍我爹马屁拍得那么顺溜?”程思齐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又跟个大虫子一样在无厌身上蠕动。
无厌按住他,伸手摸到吊床的藤条,一下一下拉着,让吊床轻缓地摇晃起来,回答道:“因为我以前见过程宗主。而且我下山前,我师父也曾教导过我,如何讨得程宗主欢心。”
“哦?”
程思齐好奇道,“那你师父怎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