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齐难耐地动了动,顺着无厌的唇角吻下去,却被无厌捏着后颈揪了上来,拍了下后腰。
“起来。”
无厌眼看自己一身烧了九十多天的火刚刚歇下去,便又要被撩拨起来,不得不一挑眉,狠狠掐了把程思齐的腰,把人制住,拢到怀里套法衣,“等会儿新招收的弟子便要上山拜见祖师了,你打算光着屁股去?”
“那不行。”
程思齐拱了无厌一下,眨眨眼,“我光屁股只给你看。”
“有点做宗主的模样。”
纵容地捏了捏程思齐的后颈,无厌挥手间,两人便已穿戴整齐,再不见方才横卧雪地的放肆,“今日弟子入门,明日便是重开山门的大典,别软着腿进主峰大殿。”
这么一说,程思齐还真觉得自己腿肚子有点打颤,赶紧又趴到无厌背上。
无厌算是彻底拿这块狗皮膏药没辙,只好这么拖着他走出去。
将两人遮得严严实实的金莲也缓缓舒展开叶片花瓣,在光影里虚化至无。堂堂佛门阵法竟然用来在荒郊野岭双修,若真是被天隐寺的老和尚们看到,无厌就算是大乘,恐怕也得再进一遭禁闭佛堂。
一出来,谢昼的传音符便到了。
“师父,师爹,弟子重塑金丹已然完毕,正在处理收徒事宜,还请师父师爹前往山门一观。”
语气寻常淡然。
但不知为何,却带着一丝极淡的心酸和哀怨。
然而这心酸哀怨却根本撼动不了两个老不羞的厚脸皮,程思齐把脸埋在无厌颈窝,低声道,“这臭小子,定是孤家寡人的,嫉妒我。”
无厌懒得理这狐狸尾巴都恨不得翘起来的小混账,转身朝山门走去。
谢昼的哀怨实在是太有道理。
自从当日无厌与程思齐在他眼前死而复生,带着他一路杀到玄剑宗,他便一直都有些恍惚之感。玄剑宗与程思齐的威名,他身处修真界多年,自然是听闻过的。
这听闻里有敬佩崇拜,也有愤恨不平。
但无论如何,他也从未想过,他那位窝在燕北城里行医救人的师父,就是玄剑宗的程思齐。而他的师爹,就是人称至魔至佛的佛主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