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厌摘了片叶子,化作一把竹伞,撑在头顶,还没容开口,便见程思齐毫不客气地钻了进来,还在他握伞露出的手腕上飞快亲了下。
“到了寺里要收敛些。”
他用另一只手将程思齐揽过来,微微压低了伞沿,低声道:“不过眼下你还可以再亲两刻钟……要抱着吗?”
清清凉凉好似这春雨的声音震入耳中,程思齐一抬眼,正望进无厌幽黑温柔的眼里。
他盯了片刻,深深叹息:“你天天嫌我娇惯,可这不都是你惯的吗?”
说完,马不停蹄地往无厌唇上蹭去,含混的声音没在嗓子里:“要按在树上亲……”
竹伞轻轻撞过林叶。
满树积蓄的雨滴在一阵摇晃里,坠落如倾盆。
甜腥的味道在唇齿间扩散,无厌退开点,用手指勾了下程思齐的一颗小虎牙,又反手拂过自己的唇上颈侧,把一层层咬痕消去。
这个咬人的坏毛病,凡间几十年,无厌也没能让程思齐改过来。
“才两刻钟,不过瘾。”
程思齐意犹未尽地看着无厌。
但他也知道,马上天隐寺山门就要开了,总不能让纯洁的小和尚们看场床上戏,正事要紧。
“回去再说。”
无厌看着程思齐那双明亮专注的眼睛,心里一软,又亲了亲他。程思齐享受地眯了眯眼,不再多耽误,整理好法衣,跟着无厌继续上山。
这种多不胜数的亲昵,无厌早已习以为常。
借着极情剑道这个缘由,程思齐是理所当然缠着他亲亲抱抱。以至于玄剑宗那些刚上山没多久的弟子都在猜测,他们的宗主是不是粘糕精变的。
走了没多久。
一名垂钓的胖和尚出现在前方。
胖和尚披着一身天青色的蓑衣斗笠,手里虚虚握着钓竿,人似乎是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双眼闭着,口中依稀传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是什么晦涩难懂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