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贴上温暖,唇被封缄,陆菀廷让祁清跪在上面承受,身体如纷飞大雪里跪在皇宫门口的妃子,祁清哆哆嗦嗦不停颤抖。
到后半夜,膝盖跪出了淤痕,手腕上的丝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挣脱掉到了一边,祁清无力地倒在陆菀廷身上,手搭着她肩膀,头埋在她颈窝里,“陆菀廷,你是个骗子。”
陆菀廷抱住她,在她耳边笑,“你那副眼镜是怎么回事?”
怀里的人身体明显一僵,祁清咬唇,洗澡的时候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眼镜不见了。
床边开着夜灯,祁清睁开眼睛,目光越过陆菀廷的身体,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眼镜。
陆菀廷亲了下她的耳鬓,“那副眼镜很适合偷拍。”陆菀廷揉了揉祁清的头发,“你用它偷拍了多少人?”
“只有你一个。”陆菀廷太坏了,先用刑再审问,她现在一丝反抗的力气和心都没有了,陆菀廷问什么,她答什么。
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为什么坦白了之后,陆菀廷还不放过她?
祁清揪住被角,死死咬住嘴唇。
不能哭。
第二天,陆菀廷早早起了床,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下了楼,吃过早饭陪祁妈妈和祁爸爸坐在客厅聊天。
被折腾了一夜的祁清,扶着墙颤颤巍巍从卧室里走出来,下楼梯,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每一步,腿肚子都打颤。
客厅里的人听到动静,一起抬头看她,陆菀廷放下茶走过去,背对着祁妈妈老祁总,勾唇对祁清笑。
祁清瞥了她一眼,努力让自己走得正常。
老祁总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对王姨说:“早饭还热着吗?给清清重新准备一份吧。”把王姨给支开了。
陆菀廷温柔浅笑,扶住祁清。
祁妈妈张口想问问怎么了,想起昨天还是完好无缺今天破开了好几道口子的蓝色丝巾,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改口说:“下次别那样折腾菀廷了,看把你累的。”
拉着老祁总站起来,把客厅留给她们,“我和你爸去后院修剪花。”
祁清懵逼,陆菀廷笑着指了指脖子上围着的丝巾,告诉她,“你爸妈知道我是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