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衡脱掉全部衣服,浑身赤裸地站在雾气散得七七八八的浴室里,把温热的水浇在身上。
少年纤细匀称的身体沾上水珠,格外性感。
床上,梁绯在被窝里把衣服穿上了。
不管怎么说,顾之衡都是男子,她不能赤裸裸地跟异性同床共枕。
被褥轻且暖和,她睡不着觉,找了本书,躺在床上看。
才看了七八页书,顾之衡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绯绯姐!”
梁绯高声问:“什么事?”
顾之衡:“我把衣服弄湿了,没有衣服穿了。”
梁绯无语:“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得了,我找我的衣服给你穿,我们个子差不多,我的衣服你是能穿的。”
她合上书本,跳到地上,找了自己的亵裤和小衣,又考虑到顾之衡保守,把中衣中裤也拿一套,敲了敲浴室的门:“开门,给你衣服。我没多少衣服,借你穿的是我穿过的,但我都洗干净了。”
浴室打开一条缝,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顾之衡躲在门后,从缝隙中伸手接住她递来的衣服,声音小小的,窘迫极了:“谢谢你,绯绯姐。”
“不必谢。”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奇怪味道,梁绯动了动鼻子,疑惑地问,“你是不是随身带了香囊之类的东西?”
“没、没有……”门砰的一声关上,顾之衡心跳如雷。
她果然闻到了!
那种味道,是他的味道!
他在她的浴室里自渎,她知道了,会如何看他?
洗澡水还剩下一点,他胡乱地举起来淋在身上,拿毛巾擦干水珠,却发现胯下那根棒子又直挺挺地翘起来,完全不受他的意志控制。
好在浴室里有一个专门装冷水的水缸,他舀了一瓢冷水泼在棒子上,冻得打了个哆嗦。被冷水刺激,在小腹盘旋的热流逐渐散去,肉棒也软了下来,缩小、变短,老老实实的。
顾之衡吸气,吐气,抖开梁绯送来的衣服,脸色一下子红了。
这是她穿过的中衣中裤,这是她穿过的亵裤和小衣,她怎么都给他拿过来了?
莫非她不晓得害羞?
他扭扭捏捏地试穿她的亵裤,料子是极好的,裤头可以松可以紧,但裤裆是女式的,他穿起来有点窄,勒得不太舒服。费心地调整了一会儿,他穿上中裤,感觉还是窄。
小衣不必穿上,可他想到手里的小衣曾裹着梁绯的胸脯,便鬼使神差地穿上身。
还是有点窄,她的个头跟他差不多,其实骨架比他小。
沾了精液的衣服不能被梁绯看到,但水缸里没有多少水了,顾之衡打开浴室的门,提着桶和衣服去屋外清洗。
梁绯道:“天黑了,你眼神好也看不清楚,先拿水浸泡,明天再洗吧。”
她是懒鬼,大概不会早早起来洗衣服。顾之衡抱着侥幸心应了一声,把自己和衣服和梁绯的一起浸泡了,说道:“明天早上我来洗,你别动手。”
梁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风吹得呼呼叫,夜凉如水。
她问:“你冷不冷?冷就来床上,我把被窝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