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衡浑身僵硬。
她在做春梦吧?
他是任由她非礼呢还是把她叫醒?
顾之衡闭着眼翻身,不去想手臂碰到她的胸,也不去想她蹭他。
现在他平躺,她睡得香,手脚还是缠着他。
他的动作没有吵醒她。
也许她对他没有戒心,也许她对所有人都没有戒心。
过了一会儿,梁绯放开他,自动滚远了,大概是嫌他热。她推开一些被子,腿张开了,手放在腿心揉捏,一下又一下地,嘴里吐出喘息:“嗯……啊……”
顾之衡悄悄睁眼,看到她自渎,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
裤子很紧。
他那根东西又硬了。
梁绯突然停止揉按,一双锐利的眼睛蓦地睁开,正好对上顾之衡湿润的黑眸。
“……”
“……”
黑暗中,没有人说话。
梁绯移开目光,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质问道:“你怎么还不睡觉?”
顾之衡低声说:“快睡着时,你缠着我,我被你弄醒了。”
“哦,是我的错。”她干巴巴地说,“抱歉。”
“不必道歉。”
“……”
“……”
两人又陷入沉默,就在顾之衡以为她入睡的时候,她说:“我揉我那里,很舒服,就、就忍不住去揉。”
她难得结巴。
他闭着嘴,找不到可以接的话。
梁绯睡意犹在,打了个呵欠,手重新伸向腿心,隔着亵裤摸小豆豆,说:“不要看我,你不该看的,我被你看得醒了。嗯哈……你睡在我旁边,我觉得好刺激。”
所以你明知我知道你自渎,你还自渎?顾之衡腹诽。
她胆大,性情率真,他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
听着她低低的诱人喘息,他不甘心地叫道:“绯绯姐!”
“嗯?”她慵懒地表示疑惑。
“你在引诱我。”他控诉。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可他等得煎熬时,听到她的唇齿间发出舒服的呻吟,抵达了快慰的巅峰,“啊——”
原来她一直在自渎,从未因他停止。
“你引诱我,绯绯姐!”他越发不满地拔高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梁绯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声音满含着情欲,“阿衡,你得清楚,这是我的床,这是我的被子,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理直气壮。
裤子湿了,布料贴着肉不舒服,她打开床头柜,找出一件亵裤。碍于顾之衡在,她在被子里脱掉湿的,准备换上干净的。
顾之衡不知何时凑过来,抓住她的手,不怎么用力,手指交替着,从手腕爬到小臂,又从小臂爬到她的手肘,再爬到她的上臂。
梁绯问:“你想干什么?我裤子还没穿呢。”
语气仿佛在责怪。
顾之衡不放手,埋怨她道:“绯绯姐,是你先引诱我的。”
梁绯不懂他的想法,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