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割。”
刀锋在李秀成的身上游走着,湘军士兵极为娴熟地做着这事情,可见,类似的事情,他们做过不少,沒有任何惧怕,甚至是非常得意和欣赏,士兵继续切割着李秀成的身上,
“九帅。”几名将领上前,拖住了曾国荃的胳膊:“九帅息怒,咱们把他弄死了,怎么向曾部堂交代。”
曾部堂,就是曾国藩,
曾国荃想了再想,吩咐士兵住手,将李秀成押解下去:“李贼,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能够想通了,投降我朝,本帅还是可以免你死罪的,哼,看你刚才,也算一个英雄。”
有人将一件破旧的衣服扯了來,披在了李秀成的身上,李秀身浑身一震,发出了短暂凄凉的吟声,
“哼,不怕死,老子叫你生不如死。”看着李秀成被拖走,曾国荃依然怒气未消,
“九帅,曾部堂不是交代过了吗,只要逮着李秀成等人,一定交给他來处理,部堂大人就怕您把这家伙弄死呢。”
“真想弄死他,为攻破这城……”曾国荃突然喊了一声,吩咐将李秀成再押解回來,凝视着他问:“幼逆天王跑哪里了,说,还有,洪秀全到底死了沒有,城里的是不是衣冠冢骗人的。”
李秀成看看他:“天王确实是去世,魂归天国了,至于其他人,本王不想再说。”说完这话时,因为伤口痛苦,他皱紧了眉头,
“哼,难道,你还想再尝尝活割肉的滋味。”曾国荃毒辣地说,
“曾九,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本王既然落在你手上,也只有随便你了,可是,你也要想想,人声轮回,虽然这一辈子你杀我,未必下一辈子我便不能杀你,你也得知道报应。”李秀成大义凛然地说,
“你。”曾国荃再次爆跳起來了,
正在此时,忽然有士兵进來:“大帅,城里突然很乱,在江边,有大炮声。”
“大炮。”几个湘军将领犹豫起來,似乎真的有印象,只是沒有过分关注,
“而且,城内刚才也有爆裂声,也许是长毛的余党杀进來了。”
曾国荃的眼睛珠子转了一转,忽然惊道:“不错,也许这帮贼人,是來营救逆王李秀成的。”
被惊醒的湘军将领们,呼啦啦全部站了起來,从腰间抽了军刀:“走,看看去。”
数十名官兵,在曾国荃的带领下,蜂拥而出,
这会儿,罗阳已经带领官兵,抄到了天王府前,正好发现了一大群敌人出來,“上。”
毫不犹豫地,华夏军官兵将数枚手榴弹点燃,投了过去,
带着火星的手榴弹,在空中闪烁着美丽的光芒,暗淡而可爱,瞬间即逝的光辉,好象梦幻,南京行的夜色是美丽的,也是清凉的,二月初的南京城,傍晚,斜月一弯,在西面天上,淡的几乎看不见,
腾空而起的手榴弹,毫无悬念地落到了清军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