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你们的国务卿來接见也行啊,哦,大爷,如果你能通报了,本人还有重谢,这个数。”他比出了一个让人震撼的数目,一万个大洋,
“我们从來沒有见过你这样好脾气的。”得了人家好几根金条的军官,心里爽得沒法子,耐心起來:“那好,我去通报,成不成我可不管啊。”
“多谢大爷了。”生硬的中国话,听起來格外舒畅啊,
军官拿着金条,固然去通报了,同时,也将金条等物提交,怀疑这个家伙是个洋神经病,
“还好,不管好坏,我们都得告诉上级啊。”外交部,是一个新成立的部门,在晚清先叫理藩院和礼部的一部分,后來,改称为总理衙门,再后來,在八国联军侵略后,才改成外务部,
外交部长,是新上任的大能,张之洞,
这个任命,很是意外,可以说惊爆了几条街,张之洞也推辞了很久,无奈,罗阳命令已经下了,他只能就范,他上任伊始,就积极收集情报,了解国际情况,现在,一听有美国人求见,知道必然有事,赶紧欢迎,
“尊敬的先生,听说您是华夏天国的外交部长,也就是我们美国的国务卿,鄙人倍感荣幸。”美国人一进來,就表示了虔诚友好,
“您是。”张之洞问,
现在,在外事活动和所有的内务事情时,就是罗阳出面,所有的官员也都是鞠躬之礼,或者握手,再也沒有跪拜磕头那样的三九大礼,使绝大多数的官员都觉得十分方便,兴奋,虽然少数人觉得别扭,私下里哭了几回,如倭仁等保守派,觉得无君无父,天下大乱了,特别是握手等礼节,完全是以夷变夏,可怕极了,
握着张之洞哥哥的手,美国人幸福得热泪盈眶啊,
“大人,我是美国人,我來求你一件事情的。”
“讲啊,您的手是不是先松一些。”张之洞觉得实在解恨,以前,洋鬼子见了中国的官员,都牛笔叉叉的,现在,这不求上门來了,
当然,张之洞也略显得尴尬,因为,他的辫子沒了,在参加了华夏天国以后,他响应了号召,将辫子剪了,幸好戴着包裹着头巾,但是,内心狂汗啊,
“是是是。”
“您是花旗国公使,不会吧,好象鄙人的印象里,贵国的公使是罗尔先生。”张之洞敏感道,他记忆力惊人,只参与一次会议,将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在他们习惯里,将美国称为花旗国,
“我是,我才是真的。”
“你,难道,那个罗尔先生是个假的。”
“不不,他也不算是假的,但是,我才是真的美国公使。”
张之洞糊涂了,
“国务卿先生。”这个蹊跷的美国人终于泄露了老底:“您知道,我们美国,现在分为两个国家,罗尔是美利坚合众国的驻清公使,本人呢,是南部同盟国家的公使,我叫麦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