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昔翯大喜所望,手指摩挲着她的雪脖,正要吻下去,温软的小手隔着他的唇瓣,低落的提醒:“阿翯,我得走了。”
“我知道……”庄昔翯的神色也沉了下去,眼神紧紧巴在她的身上,扶着她站起来。“你若是后天出不来,让广白去通知我,我去景悦楼等你的消息。”
娇小的身子与他的身长肩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就像一颗坚定不移的大树,随时伸出枝繁叶茂为她遮阴。
“好。”卫照芩低头打量自身的衣物,见整齐妥当,开口道了别:“阿翯,我走啦。”
庄昔翯也应了“好”,跟在她身后,在卫照芩要开门时,却又叫道:“芩儿,你之前说来拿卖身契和银票,拿到了吗?”
卫照芩顿住手,回头说:“崔少爷走的时候念了一首词,我也不知是个什么理。”
“是什么词?”
“苏轼的水调歌头里的几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庄昔翯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恍然了悟,抬头往上观察,起身跃到房梁,果不其然发现一个暗红的小匣子突兀的立在梁角处。那个位置刚好是最暗之处,若不是有心查找,根本不会发现。
他把匣子递给卫照芩,对方在掀开匣子后,惊喜的取出面头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的红色纸张,那边是卖身契无疑了。
“是真的!这是真的!”卫照芩盼了这么久的东西终于得偿所愿,差点没喜极而泣,她把卖身契紧紧贴在胸前,方才觉得心里彻底安定。
她这么的喜悦,也感染到他,于是庄昔翯使坏的把匣子合上,拿在手上,说道:“既然我帮你把卖身契找到,是必得拿点好处。你之前还说什么给我分银子我都没要,那现在这些银票我就不客气了!”
没想到美娇娘柔柔的说:“那你便拿走吧。”
“欸!?”庄昔翯不死心的打开匣子,让里面的钱票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你真的不要吗?”
卫照芩反抓弄他,“是的,给你都给你,你拿去逛怡红院也行,拿去喝酒吃肉也行。”
果然庄昔翯比她先急了,连忙解释:“芩儿你别误会,我以前去怡红院是为了工作,现在工作没了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去,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骗人……”卫照芩抱着双臂把头撇到一边。
庄昔翯凑到她的脸旁,俊脸可怜得很。“小芩芩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见庄昔翯动了真格她也不逗了,“阿翯,我是说真的,这些钱都给你,只是让你暂时保管而已。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把钱放钱庄里终究是不方便的,还不如让你拿在身上,这样咱俩随时能用。”
“咱俩?”庄昔翯挑起眉头,“芩芩你觉得我是小白脸儿吗?”
卫照芩可没想过这会关乎男人的尊严,只是想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已。
卫照芩嘟着小嘴表达:“我人已经是你的了,难道我的东西还不能是你的吗?”
这句话堵得庄昔翯说不出的舒服,两人又抱着耳语了一会,终是不舍分开。
庄昔翯把匣子抱回去后,自然不会花半文钱,还有了理财观念,把匣子当成了小藏宝箱,自己空余的钱也一点点存进去,但凡有什么好看的饰物也忍不住买了放进去,等日后有时机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