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正窝在丈夫怀里发困——刚刚被喂进叁波精液,眼下腿正酸着。
此时,电话铃响了。
身后的‘杜明越’长臂一伸,便将手机拿到她耳朵旁,顺便还摁下了接听键。
“……喂?”
柳心还有些困。
电话那头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才说:
“心儿,是我。”
当熟悉的男声响起的刹那,柳心“噔”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杜明越你死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去哪里了你也不发个消息回来!这么多天什么也不说直接消失!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说到后来,女人已是泣不成声。
‘杜明越’抱着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
“我知道,我都知道。”
电话里的男声温柔如许,就如同身后男人的动作一般轻柔。
“心儿,对不起。”
“杜明越你个混蛋、你混蛋!”柳心把头埋在男人胸膛,一边锤一边哭:“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电话里的杜明越轻声劝抚,面前的‘杜明越’也轻轻吻去她的泪珠。
“心儿,你最近……过得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柳心抹了把眼泪,愤愤道:“我都快死了!你再不回来,就只能见着我的棺材了!”
那边的男人“噗”地笑了出来,深沉的嗓音在黑暗的夜里有一种蛊惑的魅力:“你要是真躺在棺材里,我就算跑到阎王府也要把你抢回来。”
“讨厌!谁让你抢了!”柳心嘟着嘴撒娇:“阎王爷才不会理你这个小喽啰呢!”
杜明越在电话里呵呵笑了,柳心甚至都能够想到他弯弯的眉眼以及微翘的嘴角。
窗外灯火依次亮起,耳边是丈夫的笑声,腰上是丈夫的铁臂,刚刚被射进去的精液正从双腿间一波波流出来……
柳心的脸,渐渐红了。
“阿越。”
“嗯?”
“我……”
柳心靠在男人胸膛,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想你了。”
霎时间,漫天遍野的思念与心酸袭上电话里外两个男人的心脏,女人软软糯糯的娇嗔仿佛此刻窗外朦胧雾气里的灯光,暖暖的,亮亮的。
他们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就像对方在身边一样。
默了半晌,男人的声音才沙哑的传过来:“我也想你。”
好想好想。
柳心甜甜地“嗯”了一声,紧拥着身前的人仿佛抱着电话里的丈夫。
“你的伤……好些了吗?”杜明越轻声问。
“嗯,抹了膏子,好得差不多了。”柳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看见上面残留的两个牙齿印,不由得捏了‘杜明越’一下。‘杜明越’笑着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落下一吻。
“那就好……”那边的声音淡淡地说:“记得每天都抹,不然会留疤的。”
柳心不满道:“那你回来跟我抹啊!”
男人笑了笑:“我要是真跟你抹,怕就不只是抹药这么简单了。”
“流氓!——”
柳心啐了口,随即也笑开了。
两人又缠绵了好些个话。许久未见,这对小夫妻似有说不完的事情。多半的时候是柳心在说,杜明越在听,柳心把最近遇到的事情都跟丈夫讲了一遍,比如去他的公司收拾东西呀,去父母家拿蔬果呀,顺带还抱怨了一下今天的大雨。只是,她没有把在小巷子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她不想让他担心。
那边的男人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嘴。安静的房间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窗外的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到了深夜这通长长的电话竟还没有说完。
最后,柳心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而电话那头的男人听着话筒里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淡淡的嗓音轻柔地仿佛未熄灭烟头的最后一星火光:
“心儿,晚安。”
“我爱你。”
知道了丈夫的下落,柳心悬在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之后的生活依旧忙忙碌碌,但比起往常,却多了份踏实的希望。
丈夫答应自己,邻城有公司在招聘。等他通过了面试,就马上回来。
左右不过是再等几天。柳心这样想着,也就安心了。
眼下正是夏末秋初的交替时节,江蟹也上了市。柳心琢磨着去哪里买江蟹比较新鲜,想等丈夫回来了弄一顿江蟹大餐,‘杜明越’却让她先不着急。
“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透明男人神神秘秘地说。
到了晚上九十点钟,‘杜明越’让柳心提着桶,再拿上手电筒,然后出发去了江边。
夜幕下的长江依旧奔流不息,远处的长江大桥挂着七彩霓虹煞是好看。夫妻俩挑了个没有人的角落,这里被一块高大礁石挡住了外间视线,十分隐蔽。
“来,把手电筒插在这里,对,再把灯打开。”‘杜明越’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柳心跟着动作,不一会儿,抓蟹装置就已准备就绪。
“这样就成啦?”柳心不信。
‘杜明越’搂着娇妻躲在石头下面:“你就等着瞧吧。”
初秋的江水已有些寒冷,柳心缩在丈夫怀里,却觉得一片火热。男人的胸膛宽广且雄厚,像一堵坚实的城墙,容纳着她所有的不安定。
她靠在男人肩头,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轻声道:
“阿越,留下来。”
‘杜明越’抱着柳心腰的手微微一缩。
远处的渔火颤颤悠悠,波光粼粼的倒影也星星零零。黑色的河流缓缓淌过二人脚边,凉丝丝的沁人心脾。夜的晚风吹来遥远的聒噪声,却独留这一隅静寂。
“两年前,我在这江边看到了你;如今两年已到,你真的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