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那阵儿，杜明越还是很矜持的：不会缠着柳心做个不停，也不会没事儿吃柳心的豆腐。他一直装得很深沉，很温和，除了偶尔抱柳心看电视的时候，双腿之间会不由自主地起反应。

咳咳，就是那种反应。

柳心乖乖地，什么也不知道。她正在看电视上的美食节目，看到精彩处摇了摇杜明越的手：“老公老公、你看那个想吃吗？想吃的话，我给你做。”

杜明越当然没在看电视。他在看柳心。一边看他一边想：媳妇儿怎么能这么好看？皮肤又白又滑，特别是那个腿啊……

想着想着，他吞了口口水。

柳心见他咽口水，以为他想吃。便回过头笑他：“你啊你啊，怎么能这么馋？再这么吃下去，小心变猪头！”

“我是猪头，你就是猪头他媳妇儿。”杜明越拉住柳心点自己鼻子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柳心还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微微偏过头，耳朵尖偷偷红了。

杜明越握住女人的手。她的手也很美，纤细指骨如玉如葱。指甲也修剪得十分整齐，上面涂着薄薄的指甲油，透明的，很干净。

杜明越爱柳心的干净。他爱她纯洁无垢，爱她单纯如同明镜。

柳心悄悄回头，却发现丈夫还在看她。当即小女人的脸就红了，不好意思地要抽回手。

杜明越却更加用力地握住，然后把手放到自己的左心房上。

“嘭、嘭”的心跳从手掌心传递到自己的耳膜，清晰好似擂鼓。柳心咬着唇，慢慢窝到丈夫怀里。她把头靠在男人肩头，感受着对方身体传来的热量。

杜明越也回抱住她。两人静静相拥。

“阿越，”柳心忽然道：“我要是谈过恋爱就好了。”

杜明越看了眼怀里的妻子：“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谈过恋爱，我就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好——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女人很认真地在苦恼。她似乎是真的在后悔。

“那……你是想要和我恋爱，然后和别人结婚吗？”杜明越语气淡淡。

“不是的！”柳心急忙从怀里抬起头来：“我是你的妻子！不能和别人结婚的！”

杜明越的表情柔和下来。他抚摸着女人侧颊上的那颗痣，说：“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是我太笨了……”柳心嗫嚅着。

“我喜欢。”

男人的嗓音深沉温柔，目光眷恋流连。他嘴角一抹宠溺的笑，看得柳心心跳都快了起来。

“阿越……”柳心撒娇地抱住杜明越：“那你、那你教教我好不好嘛。”

“教你做什么？”

“教我怎么样去爱一个人呀~”女人说得十分欢快：“你以前也谈过女朋友吧？经验比我丰富！”

按捺下心头的无奈，杜明越努力回想。

曾经的他也谈过几段不好不坏的恋爱，最后都以和平分手告终。不是对方不漂亮，也不是他玩弄人心，只是……就像谈合同一样，双方列出所有有利的条件，相比较之下选出最优解，然后成交。杜明越对于年少往事并无多大触动，甚至于初恋，也只是不错而已。

然而柳心，是计划外事件。

“嗯，让我想想……”杜明越故作思考：“别的都无关紧要；爱一个人、让他感觉舒服，我觉得是很重要的，”他“冷静”地分析着：“要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了解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柳心马上问。

“我想要的……”杜明越见鱼儿上钩，并不急于收手。他思索一番，然后说：“我要，你吻我。”

“什么？”柳心一愣。

“吻我。”杜明越重复了一遍。

“哦、哦……”柳心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听话地做了。她坐直身体，迅速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这样行了吗？”

“你得吻我的嘴。”杜明越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

柳心脸有些发红。她犹豫了几秒，闭上眼睛，胡乱地在杜明越唇上碰了一下。

“这样可不行，”杜明越环住女人的腰：“你得慢慢来，还要伸舌头。”

“伸舌头！？”柳心吓了一跳，却被腰上的手止住后退的趋势。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柳心的腰线，语气却十分正经：“对呀，接吻就是这样的。不光要伸舌头，还要吸嘴唇——不过这些都太难了，你今天先学会伸舌头吧。”

柳心窘迫。她双手撑在丈夫胸膛，整个人被困在男人的方寸之间，甚至于呼吸都是乱的。

“来呀，快点儿，”杜明越轻声哄劝：“是你自己要学的。”

于是柳心只好从命。她微微抬高身子，去够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杜明越的嘴唇很薄，当碰到时，柳心轻轻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勇敢地贴了上去。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