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闼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不会输!”
他攥紧了钢叉,猛的大喊道:“变阵!锋矢阵,把燕云寨的骑兵冲开,混战在一起!只要让轻骑兵没了速度,他们什么都不是!”
“杀!”
或许是被逼出了心底的暴戾,刘黑闼的双目变得赤红。
“哈哈!”
牛进达大笑道:“恼羞成怒了?只会更快的死罢了。”
外围的李闲将最后一支弩箭射出去,将连弩挂好后再次将黑刀抽了出来。沿着枪阵两侧来回奔驰了一遍,枪阵已经被狠狠的撕下来几层,长矛手的阵型已经乱了,他们的胆气已经被打没,那些握着矛杆的手都在颤抖着,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们无法做到保持平静。轻骑像风一样掠过,他们看得到却打不着,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几乎让他们崩溃。
“告诉程将军!”
李闲大声吩咐身后的亲兵道:“让他的人分散开去放火,驱散溃兵!”
“喏!”
亲兵立刻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去寻程知节。
在另一侧纵情杀人的程知节得到命令之后立刻带着他的千余轻骑脱离战团,将这千余名骑兵分成十几个小队,耙子搂草一样在外围扫荡而过,飞熊军的溃兵在轻骑的马蹄前毫无还手之力,已经没了阻挡敌人前进的勇气,他们此时懦弱的就好像无助的孩子,只想着逃,逃出去就能活下去。
因为刘黑闼昨天的立威,十几个将校被他撤职拿办,而他安插进飞熊军的亲信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彻底控制军队。本来就对刘黑闼有怨气的飞熊军士兵们哪里还有时间去担心主将的安危,他们只想着今天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百十人一队的轻骑来回梳理,驱赶着飞熊军的溃兵四散逃走。无数的火把丢出去,不多时大营里就开始冒起浓烟。
乱了,彻底乱了。
……
……
刘黑闼要拼命!
李闲在看到枪阵变化之后立刻做出了判断。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将黑刀遥遥指向已经变作锋矢阵的飞熊军士兵,之前脸上还有的一凝重也消散不见,因为他知道,胜局已定。
“再跟着我把敌人的阵型捅几个窟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疼!”
“向前!”
随着他的喊声,一千轻骑迅速的调转过来,从围着枪阵盘旋改为笔直的杀过去,轻骑士兵们将手里的马槊再次端平,毫无畏惧的朝着依然不下四千人的军阵杀了过去。
仅以三千轻骑,就将三万飞熊军杀的如此七零八落。即便李闲现在立刻撤出战团,这支号称夏军中实力能排进前三的队伍也已经完了。被杀的士兵其实并不多,从李闲率军杀入大营开始,轻骑的目的就不是杀入而是从士气上将敌人击溃。三万人的大营被轻骑兵捅了个对穿,心理上对飞熊军造成的压力远大于实际的杀伤人数。
被杀的飞熊军士兵不超过四千人,但余者的勇气却已经被撕碎。
千余人的骑兵狠狠的撞进飞熊军准备突围的阵型上,立刻就激荡起一片血雾。最前面的骑兵有近百人被长矛手捅死,但却成功将飞熊军的锋矢阵拦腰斩断。杀过去的轻骑兵兜了一个漂亮的大弧线,然后再次一头撞在锋矢阵的腰际。
两次被杀穿,飞熊军的士兵们已经完全没了再打下去的勇气。
刘黑闼不得不承认战败,他看了牛进达一眼忽然说了一句听起来充满了悲伤和歉意的话。
“我不杀你,就当我还你一条命!”
说完之后,他立刻拨转了战马大声喊道:“我的亲兵何在?!”
几百名亲兵立刻大声答应了一声,刘黑闼用钢叉往北方一指喊道:“咱们杀出去,回洺州!”
几百亲兵跟在他身后,撞开挡在前面的袍泽,来不及躲闪开的士兵纷纷被劈砍倒地,数百名骑兵护着刘黑闼杀出了一条血路,只是倒在血泊中的却不是他们的敌人。
“只要我不死!”
刘黑闼在心里狂喊道:“我就没输!”
ps:在发烧,昏昏沉沉,这一章写的很烂,感觉自己不会码字了似的,写出来的东西没有表达出我想要写的。即便这样的质量,还是从下午两点半到晚上十点多才码出来的。虽然我真的很在意每个月的全勤,但我也不能为了那一千块钱胡乱凑字数,那是对读者的不负责。这章发出来之后我继续码字试试,如果写出来的还能看,我就发出来,如果还是这么差,今天就更这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