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你玩儿的,别别别!”
到底腹部受了她一拳,才肯罢休。不过他习武,盛思甜也没真下狠手,痛了一阵儿就完了。
沈青行好了伤疤忘了疼,捂着肚子不满地瞅了她半天,见盛思甜非但不安慰他,反而又背对着他躺下,伸手连人带被子裹成一团,捞到了怀里。
盛思甜低呼一声,这回跟五花大绑似的再也不能动手动脚了,只能干瞪眼,“你要是敢碰我就死定了!”
沈青行叫屈:“我没想碰你,刚刚是你一直在误会我。”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好像刚刚按捺不住的、自作多情的那个人是她似的。
盛思甜黑着脸道:“那你松开我。”
沈青行:“不松,我就要抱着你睡。”
说罢,竟就这么隔着被子搂着她躺下去,长腿大喇喇地搭在她身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这回换盛思甜静不下来了,她自我怀疑地等了半晌,见他真的没有别的动作,但只穿着中衣,就这么睡着,万一夜里冷,着凉了怎么办?
半晌,她艰难地动了动胳膊肘,推推他。
“喂……”
沈青行哪里睡得着,装了老半天,睁开一只眼睛,他不皱眉的时候,眼底带着温柔,是以每个逗她的表情都好像正值意气风华的少年郎。
盛思甜小声道:“我原谅你了,你先松开我。”
沈青行不同意,低声反驳:“我就想抱着你睡。”
盛思甜:“我又没说不让你抱……”
沈青行一愣,脑子宕机片刻,缓缓地松开了手臂。
只见盛思甜将身上的被子松开,朝他瞄了一眼,随后微微起身,将被子匀给他一半,末了,安安静静地躺回了被窝里。
她并未注意沈青行越发不安定的眼神,只听他问:“你知道我刚刚为何要隔着一层被子抱你吗?”
盛思甜下意识侧过头,“为什么?”
沈青行盯着她略显懵懂的脸庞,不觉无声一叹,随即一点一点地挨过去,脸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我……”
低哑一声,再无他言。只是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揽住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带。
盛思甜愣了两秒,脸上瞬间发烫。
沈青行轻压在她身上,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半晌,抬头哑声凝视她。
“我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盛思甜稀里糊涂地被他带着,未敢有半分动作。只见沈青行情难自控晦暗如夜的双眸倒映着自己的模糊的面目,竟也缓缓放松,任他差遣。
良久,听得沈青行闷哼一声,身体一颤,紧绷的身体顷刻间放松下来,倒在她身上后,稍显急促的喘息未定,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歇息了半晌,亲亲她的额头,随即起身去换了衣物,又叫人打了盆水,润了帕子,过来仔细地替她擦手。
自始至终,眉宇舒展,眼睫低垂,薄唇微抿,但心底的愉悦却好像都映在了脸上。
盛思甜好像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开心,虽然没有笑,但却能感受他身上散发的由内而外的轻松感。
沈青行仔细地替她擦拭罢了,叫人把水和衣服都带了出去。随后盯着盛思甜的脸,紧抿的唇线微微一扬。
“从现在起,我就是公主殿下的人了。”
盛思甜红着脸瞪他,“臭不要脸。”
沈青行轻笑两声,搂着她回到床上,一同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开车大砍莫得办法
第43章 小人书
凌晨,天色初亮,微冷。
沈青行同往常一样起床练武,玄色□□在他手中翻转起落,枪身与早晨的清风摩擦出混混响声,枪刃映着天光,凝结一丝微微刺目的银芒。
院中由粉变白的杏花已经等待离枝,凌厉枪风呼来时,便从东墙簌簌翻飞落下,像衡阳数年难得一见的飘雪。
张遥林抱着怀里的书进院门的时候,沈青行的枪也舞到了尾声,步伐一止,兵刃斜指青天,恰好一片杏花瓣悠悠落下,柔柔地躺在了冰冷的玄铁之上。
沈青行额头上出了些薄汗,碎发微湿,却也没顾上擦,稳稳地收回了□□,伸手捻起上面那枚小小的杏花瓣,古怪地看了半晌,不知想起什么,竟是勾唇一笑。
见此情形,张遥林也莫名其妙地出了一脑门儿的汗水。
“看够了没有?”
沈青行捏碎了指上的花,斜睨了他一眼,将沉重的□□随手一抛,扔到他手中,随即松了松箭袖和领口,缓解身上的燥热感。
张遥林随口支来一个下人把□□接了过去,摸了摸怀里包得严严实实的书,凑到沈青行跟前。
“将军,属下有个好东西想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