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和语蝶两人都挨了巴掌,语蝶受的那下子比自己的还要狠,怎的昨晚见到的时候,她脸上就好似没事了一般,而到了今日,自己脸上的印子却有越发明显了的趋势?
原本想着,语蝶都昨晚就好了,自己再怎么不济,今早也肯定能痊愈个□分啊!
一睁眼就跑过来兴冲冲地照镜子,哪知却是这个结果!
罗纱在这刻下定决心。
十天之内,坚决不出晴夏院的门!
让红月将房门关上后,罗纱又是吩咐她找脂粉帮忙遮盖巴掌印,又是吩咐她找块大些帕子来给自己戴上好遮住半张脸。
看着红月急匆匆忙里忙外的样子,罗纱坐在屋里赌气半晌后,忽然就笑了。
果然安逸日子过久了后,那些痛苦的生活便快要记不清了。
往年自己患有哑疾的时候,被孙氏拘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整日里想见人还见不到呢。如今不过是个巴掌印儿,怎的就这样大惊小怪了?
况且,这掌印好歹也是个证据,得多出去见见光!不然,大家在知道语蝶所受的“委屈”后,或许就会将自己所遭受的那些给忘个精光了!
打定主意,罗纱也不唤人了,跳下椅子走上前去亲自将房门打开。
谁知门外有人,罗纱不防备下,惊了一跳退了半步。
可待她看清面前站着的是谁时,更是惊愕不已。
这俩人怎么跑到一处来了?
☆、25两人来访
白启正右手微抬,正是要敲门的姿势,罗纱与他正正地打了个照面后,双方都是一脸愕然。
“你的脸……”
听到他这样说,罗纱不由自主就摸了摸面颊。
虽然对白启正说了实话也没什么,可罗纱看了看他身边的人,便决定避而不答了。
她可不想在和语蝶有亲密关系的人跟前再提起昨日的不堪经历。
神色古怪地在白启正和叶怀书之间来回睃了好几眼后,罗纱奇道:“你们俩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在她看来,这两人一个是她的朋友,一个是她敌人的至亲,这样地站在一处实在是……匪夷所思。
罗纱一时纠结了,难以取舍到底是闭着眼睛以礼相待好还是索性找个借口干脆利落地闭门谢客好。
白启正笑道:“方才我要来你这儿,刚好碰到他在不远处徘徊,就顺便带他进来了。”
由于他现如今常来叶家,门房处老夫人早就吩咐过了,而晴夏院都和他熟悉了更是没人拦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
罗纱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哥哥的朋友跟孙氏的孩子们扯上什么关系。
“我想来看看妹妹你的伤好些了没的。”叶怀书笑说道,俊秀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尤为苍白。
他这笑容一摆出来,罗纱也不好待他过于冷淡,默了默后,她说道:“我们进书房说吧。”
叶怀书和罗纱不熟,欲言又止不好开口,白启正倒是直言不讳,拦了罗纱说道:“现在去或许不大方便,叶大人和沈先生在书房谈话呢。”
罗纱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现在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见到叶之南——
那一巴掌的事儿,她可记得清着呢!
既然他在,那书房果然“不方便”去了。
只是,八百年来不了一回的父亲大人居然踏进了她的小院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偏偏还都没人来向她通报!
这样想着,罗纱扬声唤道:“红丹、红笺!”
谁知两人都没过来,不远处颠颠跑来了个小身影,却是红蔻。
她双眼滴溜溜地看了看眼生的叶怀书,笑道:“姑娘有什么吩咐?两位姐姐见老爷来了,去安排点心茶水去了。”
“怎的爹爹来了,也没人和我说声的?”
“不是我们不想禀报姑娘,而是姑娘刚才叫得太惨了,又让人将门关了,我们就没敢打扰。”
听了她的话,罗纱顿时气绝。
这丫头就是个傻的!有客人在呢,哪就能说得这样直白了?
转眼见白启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脸颊,罗纱脸色又慢慢转红,有些挂不住了。
白启正笑道:“你这样一脸红,倒是显得巴掌印儿淡了些了。”
罗纱咬着牙硬憋着不回嘴,露出个自以为还算得体的僵笑来。
白启正看着,但笑不语。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叶怀书伺机问道:“五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罗纱看看叶怀书那越发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担忧,道:“不如进我房里说吧,外边儿风大,”又指了平时自己看书的那间耳房,“白大哥你可以去那间屋里坐会儿。”
叶怀书还没开口,白启正已经蹙眉说道:“这恐怕不太好,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闺房,我们怎好进去呢?”
叶怀书本来想要答应,被他这样一说,就停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