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顿饭吃下来,穆景安肚子填饱了,心思就也活泛了,眼睛里的绿光蹭蹭蹭地直往外冒,把罗纱看得是汗毛直竖心惊胆战。
长公主是何等人?一看自家儿子目不转睛盯着罗纱瞧的样子就知他在想什么,故而一用完饭就叫了聂夫人去她房里一起闲聊。
只是她到底还是心疼罗纱的,看着罗纱那紧张万分的样子,不由有些不忍心,临走前便叮嘱穆景安悠着点。
穆景安口里答应得好好的,等屋子里一没了旁人,扛了罗纱就往床上丢。
虽然被褥很厚,可罗纱依然被“摔”地七荤八素晕乎乎的。等她神智清醒些的时候,两人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眼看穆景安急乎乎靠过来,罗纱忙叫“等一下还没沐浴”。
可此时穆景安怎能听得清她在说什么?随便在她身上肆意揉捏了番便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入。
罗纱刚开始还抗拒一下,而后脑子里乱哄哄地根本没法去思考了。
原以为穆景安累了一路,这样过去一次就也罢了。谁知才停歇了片刻,他又靠了过来。
罗纱浑身酸软得不行,没辙了,只能不住地求饶。
可穆景安憋了这许久,听到她的告饶声反而更加兴奋,不依不挠地抱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结果等到罗纱好不容易能捞着睡的时候,已经隐约听到鸡鸣声了……
如此过了几日,就也到了他们离去的时候。
其实只是安排扮作突厥人的事情倒也没花费穆景安太多时候,但他又用了些时日来告诉那些主事者应当怎么调整大家心态,务必保证这些人到时听从命令,就算是穆青涯和穆景安不在,也不会乱了大家的计划与安排。
北地安排好的人将会陆陆续续去往穆青巍那儿,这次罗纱他们走,却是一个人都不跟着,只等穆景安和穆青巍见过一面后,商议好一些细节再给北地送过信来告知他们。
待到一行人回到北疆的住处后,穆景安却被告知,有人去了穆青巍那儿,说是要找他,正在穆青巍那儿等着。
说起来,这事儿倒是也巧了些。
穆景安知道叶之南的事情后,就让替代他的人去了叶府处理事情。待到那边事情一了,替代之人就按照穆景安的吩咐去了穆青巍那里。
穆景安多年来经常有事没事就往穆青巍的军营跑,如今“穆家在南地的村子”出了事儿,他回到定国公府反倒不如来北疆找穆青巍合理了,故而如此安排。
说起来那替代之人应当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了这里的,如今他到了没多久,六皇子就也到了……
穆景安颇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六皇子找他来做什么?
要知道,往日里六皇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了。
好在人被穆青巍拖住了,六皇子还没见着那替代穆景安的人。只是六皇子急得厉害,穆青巍拖不了太久,于是穆景安刚到了宅子里收到了信儿,就急匆匆赶往穆青巍的营地,连口水都未来得及喝。
一进营地,穆青巍就引了他去六皇子处。
“他是易了容来的,只同我说了真实身份。不知为什么,他也不同我说是什么事情,只说要见你,说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明白。”
在路上时候,穆青巍如此说道,又问穆景安道:“你可知是什么事情?”
穆景安听了,越发疑惑起来,一点也摸不着头脑,便想着见了再说。
谁知一见面,六皇子先是同他寒暄叙旧,待到二人仅有的那丁点儿感情回顾得差不多了,才忽地愤慨地说道:“他对你们穆家所做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就凭他对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你也断不能忍下这口气!”
穆景安听了后,有些明白过来。
原来六皇子发现对付不了那人,就来找他做帮手了。
只是六皇子只字不提他自己受到的伤害,只说了穆家收到的伤害,怂恿穆景安动手……
思及此,穆景安就笑了。
或许这位表兄是觉得依着自己那张扬的性子,定然会沉不住气,稍稍一挑拨,便会听了他的话吧!
可是……
穆景安打量了下有些焦躁的六皇子,微微蹙眉。
他如今怎的成了这副样子?
这般沉不住气!
穆景安不紧不慢地坐到椅子上,挑眉看着六皇子,半晌后,缓缓开口,问道:“如今你肯定知晓了那件事情……舅舅可知你已经知道了?”
他说的“那件事情”,却是说,六皇子生母为那人所杀之事。
六皇子望着穆景安那仿若看透他所有心思的眼神,心中一凛,顿时明白穆景安所指是什么。他猛然觉得这表弟与自己记忆里略有不同了,暗暗惊了下,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穆景安淡笑道:“我自有我的法子。”
六皇子抿了唇,片刻后说道:“还未。他只觉得我最近总和他对着干是因为他偏心于五哥罢了,并未想到其他。”
“前些日子他还将我召去,说是他心里面还是更偏向我一些,故而我偶尔闹闹就也罢了,不要总和他对着干,”六皇子顿了下,又道:“他说他的忍耐力有限。”
“那就好,”穆景安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六表兄如今该是同舅舅好生打好关系才好,他越是不提防你,你才越是好下手不是?”
“你的意思是说……”
“表兄一直是明白人,怎的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反倒是糊涂了。”
穆景安嘴角带笑,眸中神色却是越发冷然地说道:“他能在做出那种事情后多年来还对你‘照顾有加’,而你仅仅是得知了这件事情后就乱了阵脚,单就这点看来,表兄的做法已经落在了他的后面。”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我也不是急躁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