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清闲了两日, 这天便是新皇祭天, 昭告天下的登基大典了。
水溶早早便醒了, 侧头一看, 武曌还窝在自己怀里, 什么时候都没有像这时候这么乖/巧温顺。
水溶忍不住低下头来, 亲了亲武曌的嘴唇, 武曌“唔……”了一声,似乎还没醒过来,犹自在做梦, 嘴里含糊的说着:“嗯……溶溶,小/美/人儿……”
水溶起初没听清楚,还侧耳去听, 听清楚之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连太后都没叫过他这种小名儿, 夫人给自己起了个小名儿, 还有个小/美/人儿的称号, 庆幸的是, 自己果然没有失宠。
水溶就在想, 自己这模样儿, 定然不会失宠的。
武曌被他亲了好几下,差不多给弄醒了,蹙着眉头, 一脸的不欢心, 气场那是十分大的,水溶赔笑说:“乖,先起身了,路上若是还困,一会子再睡,若是晚了,那帮子老臣又该找话咕唧了。”
武曌眯着眼睛,还是没醒过盹儿来,歪歪的靠着,水溶勤勤恳恳的伏侍着她穿衣裳,如今武曌还没有显身/子,仍然是那副玲珑有致的模样。
不过因着有喜,比往日还要慵懒,看起来就更是有风韵,水溶伺候她梳洗更/衣,两个人没来由又倒回了榻上,水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将人压在榻上。
武曌则是用食指轻轻绕着水溶垂下来的鬓发,笑着说:“皇上可快点儿,一会子晚了,那帮子老臣又咕唧了。”
水溶平日里温柔的模样都荡然无存了,恶狠狠地说:“故意的,是不是?”
武曌则是理直气壮的说:“没有,不过说一句大实话罢了。”
丫头们在外面等着,等的都急了,内殿里竟然还传出调笑的声音,两个丫头差点直接破门进去。
等了好一阵子,外面卫若兰也等急了,水溶这才扶着武曌出来,卫若兰一看,好家伙,皇上就是个禽/兽啊,嫂/子脖颈上那么大一个吻痕,还是新鲜的,一大早上就这样儿,何况嫂/子还有喜在身。
众人赶紧簇拥着水溶和武曌,登上御辇之后,快速的往祭台而去,准备吉时祭天。
登基大典先是在祭台祭拜天地和祖/宗,然后回到宫中,众臣跪拜,新皇登基。
一大早上,文武百官就簇拥着皇上的御辇,浩浩荡荡的往祭台开去。
此时祭台的官/员早就准备好了,再三准备,再三检/查,一些都妥妥当当的,就听到那面儿喊着:“新皇御驾!新皇御驾来了!”
官/员们赶紧一并子迎出来。
武曌这会子也坐在御辇之中,已经又睡了一觉,水溶眼看着到了地方,就拨了拨怀里的武曌,武曌还没有醒,双眼朦胧,有点委屈的蹙着眉,不愿意睁眼。
水溶笑着说:“再不睁眼,我又要吻你了。”
武曌不耐烦的眯着眼睛,突然勾手一拉水溶的脖颈,张嘴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咬的水溶“嘶……”了一声,武曌这才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水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没有破,但是必定是红了,便说:“回去再和你计较。”
众臣跪地山呼,水溶便扶着武曌,从御辇中走了下来。
这时候祭台上已经有官/员开始赞颂,随即几个为首的官/员朗声齐赞:“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随即官/员们簇拥着水溶,准备步上祭台,接受百官跪拜。
水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龙袍,撩着衣摆,一步步走上祭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高声大喊着:“且慢!!”
他这一嗓子声音洪亮,连奏乐的声音都给喝断了,惊讶的看着那大吼的人。
群臣一阵喧哗,那站出来大吼的,不是旁人,竟然正是南安郡王了!
南安郡王站出来,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昂首挺胸走过去,说:“水溶不能登基!”
他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喧哗,纷纷用一种不要命的眼神看着南那郡王。
“南安郡王这是做什么?”
“怕是找死啊?”
“他竟然直呼新皇的名讳?”
水溶和武曌此时却是早有准备,因此一点子也不纳罕,水溶反而温和的看向台下,说:“南安郡王何出此言呢?”
南安郡王说:“水溶有十大罪状,十恶不赦,败坏祖/宗规矩,有辱我/朝威严,淫/乱宫闱,暴/虐成性,还勾结茜香国,通敌卖/国,更杀兄弑君!”
他一连串说了好几条罪状,还拿出一本册子,展开来朗读,上面条条框框无数,又说:“这样一个无德无才,暴/虐成性的人,怎么可能当我/朝新君!?更何况水溶还通敌卖/国,杀死先皇,最无可恕,该当凌迟!!”
卫若兰顿时大喝一声:“南安郡王!你想造/反么!”
南安郡王有时无恐,说:“一个小小的三品参领,有你说话的份儿?滚下去!”
南安郡王态度猖狂,众人一时都傻了眼,尤其他还指控水溶杀死了先皇,勾结茜香国等等。
有大臣说:“南安郡王!你这样指责新皇,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你才是十恶不赦!”
南安郡王顿时说:“证据?!大家试想想看,还要什么证据?茜香国女国王设计先皇,先皇不幸驾崩,若不是水溶通敌卖/国,此时茜香国怎么还存在?水溶只是让茜香国女国王下跪赔礼,并且恢复进贡,这是什么道理?!若不是早有预/谋,怎么会如此算了!?”
他说的铿锵有力,众人一时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