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一笑,说:“是吗?谁敢笑话本郡主,站出来让本郡主看看,那我……就挖掉他的眼睛!”
永宁郡主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让身边的侍女去打林红玉,林红玉害怕的瑟瑟发/抖,当即又说:“郡主!郡主……万万不可啊!”
永宁郡主笑着说:“怎么?现在想要求饶了?”
哪知道林红玉突然说:“郡主,小红知道您倾心于芸二爷,您若是这般打了我,芸二爷问起来,叫小红怎么说才好呢?若是让芸二爷得知,郡主您是个刻薄刁钻的人,芸二爷怕是……又要对郡主有成见了。”
永宁郡主听到这里,脸色猛地落下来,冷的能掉冰渣子,说:“你以为自己抓/住了本郡主的软肋?”
其实林红玉很笃定,说白了贾芸就是她的软肋,永宁郡主爱见贾芸,林红玉是一清二楚的,而且她也有些小聪明,就想要拿捏一番。
哪知道林红玉还没说第二句话,“啪!!!”一声脆响,永宁郡主一个大嘴巴亲自打过来,打得林红玉的脸登时一个五指扇红,肿起老高。
林红玉“啊!”的惨叫了一声,满眼不可置信,永宁郡主只是冷冷一笑,说:“本郡主赏你,还不谢恩?”
林红玉被打的怕了,瑟瑟发/抖,全身打飐儿,怕她再打,立刻叩头说:“谢……谢郡主。”
永宁郡主却冷笑一声,说:“你不配!”
她说着,转头就走了。
林红玉捂着自己的脸,气的全身发/抖,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等永宁郡主走了,这才可怜兮兮的跑去贾芸面前,给郡主穿小鞋儿。
贾芸听了,却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有些小聪明,但不该时常拿出来现弄,你若是不本分,我也只能发配你出去了。”
林红玉本想告/状,奈何贾芸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其实在当时林红玉一心想找贾宝玉现弄的时候,贾芸早就看明白了。
林红玉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感觉自己要是扒着贾芸,恐怕日后永宁郡主会和自己过不去,脑子里顿时灵光一现,竟然想到了水溶……
水溶如今没有后宫,唯一的夫人身/子有喜,自然不能做那档子事儿,而水溶登基之日正好加冠,也就是二十岁的人,正是血气方刚,怎可能不近女/色?林红玉放弃了贾芸,立刻又心生一计,想要挤进后宫,飞上枝头。
连续几日赶路,武曌身/子果然吃不消了,别看她想的挺好,结果差点忘了自己是“林妹妹”,累得脸色煞白,水溶看了心里心疼的不知怎么才好。
再过些日子就没有馆舍可以下榻,那边更是辛苦,水溶看了看天色,就让人找了馆舍停下来,让武曌歇歇。
武曌身/子不舒服,到了馆舍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水溶很是担心,抱着武曌进了馆舍,不舍得吵醒她,就让武曌歇息。
这面子水溶看着武曌歇息,紫鹃突然进来,小声说:“皇上,林红玉求见。”
水溶皱了皱眉,他与这个林红玉,没什么交集,不过也曾听我说过,贾芸曾经爱见过林红玉,那时候贾芸还不值什么,因此林红玉看不上贾芸,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水溶本不想见,不过林红玉竟然弄来了很多江南的点心,说是武曌车马劳顿,这些点心是特意从江南弄来,一解娘娘思乡之情的。
水溶听了,便让紫鹃去把点心拿来,不过还是没有见林红玉。
武曌睡了觉,体力恢复的差不离了,因着昨夜睡得早,连晚膳都没吃,今儿一早就醒了,水溶躺在旁边,竟然还都在睡。
水溶蹙着眉,显然这些日子赶路也劳累了,眼底有些乌青,只不过这蹙眉的动作,当真是俊/逸无比,又有一种威严。
武曌支着头看了一会子,伸出手来,挑了挑水溶的下巴,水溶睡得浅,就怕武曌半夜里头难受,这一挑立刻醒了,原不是武曌难受,竟然是在调/戏自己。
水溶见她脸色好了,松了口气,翻身将人搂在怀里,笑着说:“夫人方才在做什么?”
武曌坦荡荡的说:“在欣赏皇上的花容月貌。”
说起这个,水溶那是无比自信的,最近保养的都不错,不管朝政多忙,每天早上起来,水溶那都是偷偷摸/摸去用什么益母草留颜方洗脸的,就怕“年老色衰”,失了宠爱,不过因着这实在难以说出口,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只能偷偷摸/摸。
武曌昨日里没吃东西,今儿个一早上饿了,水溶扶她起来,让丫头去准备早膳,把点心端过来,说:“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武曌见是江南的点心,有些吃惊,说:“咱们还带了这个?”
水溶顺口说:“不是带的,昨儿个有个叫什么红玉的过来,说是弄了江南的点心,献给武儿,解一解思乡之苦。”
他说着,凑过来,想要就着武曌的手咬一口,说:“好吃么?”
武曌却突然一撤手,然后将点心一丢,水溶有些吃惊,武曌则是笑着说:“什么一解思乡之苦,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水溶一听,他也不笨,自然明白的,武曌就笑着说:“皇上,这小红,你觉得怎么样儿?”
水溶将人搂在怀里,说:“你又平白考验朕,朕哪有心思去想那些?”
武曌笑眯眯的说:“皇上没这心思,怕是旁人还有这心思呢?”
她说着,突然朗声说:“紫鹃,去把林红玉叫来,就说……让她伺候皇上更/衣。”
紫鹃不敢有违,赶紧跑出去叫林红玉,临走的时候还投给皇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水溶甚至无奈,刮了一下武曌鼻梁,说:“看来武儿身/子是好一些了,朕也是放心了,不像昨儿个,老实的跟个小猫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