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类人(1 / 2)

今儿个是永宁郡主的生辰宴, 宫里头都忙翻了天, 武曌早早到了太后这里请安, 太后爱见武曌, 便留下她说话儿。

武曌正陪着太后, 那面儿水溶就过来了, 给太后请了安, 然后坐在武曌身边儿。

太后笑着说:“一会子宴席就要开始了,今儿个可热闹了。”

水溶笑着说:“是呢,母亲。”

他说着, 看了一眼身边的武曌,说:“母亲,儿子是过来找皇后的, 一会子好一起赴宴。”

太后笑着说:“说的是, 你们该当一起过去,这些日子, 你就忙和公/务, 别让外人儿看了笑话, 觉得你冷落了丫头。”

武曌笑着说:“太后不用忧虑, 皇上十分贴心, 并没有冷落什么。”

太后笑着说:“丫头就是会说, 哀家的儿子哀家能不知道?他那秉性,难道你忘了,他给你送的发簪了么?”

武曌一听太后提起来, 就知道是那个狗头铡, 连太后都开始戏谑水溶了。

水溶十分无奈,说:“母亲,那朕先带皇后去更/衣了。”

太后点头,说:“去罢去罢。”

水溶便扶起武曌,回了寝宫,并没有叫人来伺候,而是亲自给武曌更/衣,然后帮她梳理头发,武曌坐在镜子前,见水溶蹙着眉,便说:“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事儿?”

水溶这才放下手中的小梳子,从后背将武曌搂住,亲了亲武曌的发顶,说:“朕的烦心事儿,就是武儿。”

武曌有些纳罕,说:“是我?”

水溶搂着武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说:“朕这些日子不得空,冷落了你,你会不会怪朕?”

武曌一笑,说:“皇上,何出此言呢?皇上公/务繁忙,不用想太多的。”

水溶听着,把武曌搂的更紧,突然没头没脑的低声说:“朕可以发誓,朕对那冯颖儿,没有半点子心思。”

武曌一愣,侧头看向水溶,水溶顺势在她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重复说:“朕可以发誓。”

武曌笑着说:“皇上,何必如此?我也未说什么。”

水溶说:“就是因着武儿未说什么,朕不想让你不欢心。”

武曌沉默了一会子,说:“没什么的。”

水溶又说:“朕令人打发了她。”

武曌说:“皇上,这不可……皇上想想看,如今我刚刚被/封皇后,还没有举行册封大典,若是这档口,被人抓了把柄,说是善妒专宠,那如何是好?朝中想要咂摸的人多着呢,皇上何必自己递把柄过去?再者说……太后似乎十分爱见冯颖儿,倒是叫她给太后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水溶蹙着眉,武曌说的不是没有根据,武曌又笑着说:“若真把她发配了,倒显得我不大度。”

水溶一笑,捏着武曌下巴,令她转过头来,亲/吻着武曌的唇角,低声说:“朕就喜欢你不大度,就喜欢你的性子,你越是耍小性子,朕越是爱见。”

武曌听着他的话,心里突然有一丝恍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武曌突然瞥见殿门口竟然有人趴在那里,似乎在偷看似的,不是旁人,就是冯颖儿。

武曌眼神晃了晃,挑/起唇角一笑,伸手搂住水溶的脖颈,说:“皇上,若我性子不好,皇上可还爱见?”

水溶笑起来,故意装作一脸狐疑的说:“这么说来?武儿性子好了?朕怎么不曾看出来?”

武曌没想到被水溶调侃了,水溶继续说:“爱戏/弄人,一肚子的坏水儿,耍不完的小把戏,却又能为朕分忧,让朕怎么不爱见你?”

武曌本是想要在冯颖儿面前装一装独宠的,却听到水溶这话,无端端的有些慌神,水溶见她若有所思,亲/吻了一下武曌的额头,说:“朕就是爱见你。”

那面儿冯颖儿本在偷看,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气的撕着手帕,赶紧就走了。

武曌见冯颖儿走了,咳嗽了一声,说:“皇上,时辰好像到了。”

水溶不放开武曌,说:“怎么?卸磨杀驴?”

他这么一说,武曌才明白过来,原来水溶也看到了冯颖儿,不过也是,水溶是个练家子,有人在门口偷看,武曌都看见了,水溶怎么可能没看见。

水溶笑着说:“武儿不给朕点奖赏?”

武曌被他弄得难得脸色有些潮/红,呼吸都不稳了,不过时辰来不及,水溶笑着说:“等朕晚上讨回来。”

永宁郡主的生辰宴很快就开始了,果然来了不少人,人头攒动了,又有皇上和皇后亲自赴宴,声势不小。

众人就看到皇上握着皇后娘娘的手,两个人从内殿走了出来,皇上一副小心翼翼,又温柔仔细的模样儿,简直羡煞了所有人。

水溶扶着武曌坐下来,很快就开席了,武曌可不敢再饮酒了,别管是什么甜酒。

武曌坐下来,很快有很多人过来攀谈敬酒,水溶全都一一挡了下来。

武曌好些日子都没见过史湘云了,史湘云跟着卫若兰过来拜见,武曌就和史湘云聊了一会子,史湘云还是大大咧咧的,都没怎么改变似的。

她们正在聊天儿,那面儿就有人走了过来,给武曌请安,说:“若然拜见皇后娘娘。”

武曌不认识她,只见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正是妙龄年纪,身材瘦削,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鹅蛋脸,细长眉,面容十分乖/巧,看起来温柔又有些卑微的模样儿。

史湘云认识她,笑着说:“皇后娘娘,这位是若然。”

武曌一听,原来是卫若兰的妹妹,不过她以前没听说过卫若兰还有妹妹,原因很简单,若然是个庶出,没什么地位。

武曌见她十分乖/巧懂事儿的样子,不肯多说一句,不肯多一个表情/动作,乖/巧中透露着一种卑微感,便笑着说:“你坐这儿来,叫本宫瞧瞧。”

若然不敢过去,推辞了两番,说:“若然卑贱,怎敢与皇后娘娘坐在一处?实在折煞若然。”

武曌笑着说:“本宫叫你坐,过来便是。”

若然走过去,不过还是没有坐下,而是跪在了武曌面前,武曌对她性子倒是喜欢极了,因着她十分本分,别管是装的,还是伪/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