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温柔(1 / 2)

最近有罗水国的使臣要进/京朝拜, 进献贡品, 并且想要给他们罗水国的王子搭一门亲事, 使臣的事情紧锣密鼓的提到了日程上, 很多事都要水溶亲自把关, 还没闲下来两日, 又开始早出晚归了。

武曌这日醒过来, 也没有看到水溶,她身/子发懒,想要早起, 只是没这个劲头儿。

紫鹃和雪雁见武曌醒了,就笑着走过来,说:“皇后娘娘, 要起身吗?”

武曌说:“什么时辰了?”

紫鹃笑着说:“皇上都下了早朝了, 方才回来看了一眼皇后娘娘,不过因着娘娘还没醒, 皇上说不要打搅娘娘, 让娘娘多多歇息。”

武曌一看, 再过一会子, 就将近午错了, 连忙起了身, 让丫头给自己梳洗更/衣。

紫鹃笑着说:“娘娘,今儿去哪里走走?”

武曌想了想,没有说话, 只是笑了一声, 紫娟和雪雁听到武曌的笑声,都有些奇怪,对视了一眼,总觉得皇后娘娘这个笑声,似乎不太寻常,有点要遭殃的感觉。

武曌这面儿起来,让丫头扶着自己出去,没有去御花园儿,也没有去太后那处,更没有叫若然进宫来陪着,赶巧儿今日一向会讨好人的冯清轩也在当值,实在很忙。

两个丫头就陪着武曌走,一直走到了偏僻的地方,一看竟然是宫中的天牢,吓得两个丫头都要跪下了。

紫娟说:“娘娘!娘娘!您可不能进这种地方!”

雪雁说:“是啊娘娘,天牢潮/湿,而且那么肮/脏,娘娘是金贵身/子,怎么能进这样的地方儿?”

武曌说:“不碍事儿。”

她说着,便要进去,旁边的牢卒也不敢吭一声,赶紧就打开牢门,请武曌进去,那头里牢卒有些害怕武曌出事儿,赶紧就让人去通传一声皇上。

武曌慢慢走进天牢,这里是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那日冯颖儿犯了事儿,就被/关/押在这里,水溶这些日子比较忙,所以似乎还没来得及处理。

武曌走进来,立刻闻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实在难闻的厉害,武曌抬手掩住口鼻,紫鹃和雪雁小心翼翼的扶着武曌,生怕她摔倒了。

众人往里走,牢卒把众人带到了一个牢/房门口,里面儿有个人,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听到脚步声,那宫女立刻跳起来,身上发出“哗啦哗啦”的锁链声,非常刺耳,一下冲到牢门便,使劲晃着栅栏,大喊着:“救救我!救救我!我是皇上的青梅竹马!我是皇上的青梅竹马!你们不能关我!不能!”

那被/关着的人不是冯颖儿,还能是谁?

冯颖儿头发有些凌/乱,神情非常紧张,扒着栅栏,瞪着眼睛,一看竟然是武曌,登时更是激动起来,说:“你……是你!!”

武曌笑了笑,说:“是本宫。”

冯颖儿见到武曌,先是失态,随即眼睛一转,“咕咚”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子换上弱不禁风的模样,哭诉说:“娘娘!皇后娘娘!您就饶了奴婢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只是失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碗,真的不是有/意的……皇后娘娘若是为了这点子小事儿,便要责怪奴婢,那……那怎么让天下人信服呢?如何能当这一国/之/母呢?舆/论怕是不会好听的。”

武曌一听,立刻笑了起来,说:“好一个……深明大/义的宫女呢。”

冯颖儿听她这么说,又说:“娘娘,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您想想看,娘娘还没有正式被册封皇后,若是出了什么事端,到时候……到时候也是娘娘不痛快,不是么?”

武曌冷笑一声,说:“本宫看,你就是在找本宫的不痛快。”

冯颖儿哭诉说:“娘娘!娘娘!奴婢不敢啊,不敢啊……”

武曌淡淡的说:“行了,收收你的眼泪罢,本宫心肠硬,脸面就跟石头一般,不是什么慈悲心肠,更不是女儿家一哭就心软的主儿,你哭错了主/子,不过……有一件事儿,你说对了,本宫就是要找你不痛快。”

冯颖儿哪知道武曌说的这么痛快,当即脸色狰狞,有些扭曲,随即恶狠狠地说:“皇后娘娘怕是不知,颖儿与皇上,可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若是……若是皇后娘娘这么一意孤行的难为颖儿,皇上怕不会欢心。”

武曌被她这么一说,竟然逗笑了,说:“你如何得知,皇上不会欢心?真不怕你笑话儿,如今煌上一颗心思,全都扑在本宫身上,再难分给旁人,你就算是皇上的青梅竹马,那又如何呢?若皇上真是可怜儿你,心疼你,你如今又怎么会被/关在这天牢里,由得本宫来作贱你?”

冯颖儿被武曌戳了心窝子,顿时睁大了眼睛,说:“你……你……不会的!不会的!皇上是爱见颖儿的,皇上只是……只是一时生气,毕竟你……你怀了皇上的孩子,若是我也能怀上皇上的龙种,皇上一定会更加疼爱颖儿的……”

武曌听了更是发笑,也不知道冯颖儿哪来的自信。

冯颖儿目光狠狠的盯着武曌,说:“颖儿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人,而你不是,颖儿知道你能装,你装的很好,但是你能装一辈子么?到头来,还是要失宠的,到时候……哈哈哈!你会比我更惨,比我更痛苦!”

武曌很是不屑,表情也淡淡的,怜悯的垂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冯颖儿,笑着说:“天下都是我的,别说区区一个男人。”

牢卒令太监去找皇上,水溶此时在书房里批阅奏章,正巧召见了冯清轩,冯清轩一等侍卫,品级和卫若兰一般,如今罗水国的人要进宫,到时候的安全问题就要交给冯清轩来管理。

冯清轩正在禀报罗水国的事情,说:“宫中的事情,卑职已经安排妥当,也在和馆舍的人交涉,相信馆舍那面儿,很快也会安排好罗水国王子下榻的事宜。”

水溶一壁里批阅奏章,一壁里听着冯清轩的禀报,听到这里,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朱笔,眯眼说:“皇后总是和朕夸奖你有才情,如今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罗水国的事儿,朕交给你三天,你就处理的妥妥当当,往后里,让朕真是不得不重用你。”

冯清轩立刻跪下来谢恩,说:“多谢皇上厚爱,清轩定然竭尽全力,报答皇上的恩典。”

水溶心里想着,你少去皇后面前献殷勤,就是最大的报答了,不过水溶身为皇上,自然不能显得小家子气,面上还是微笑着,说:“冯卿言重了,起罢。”

这头里说着话,那面儿太监就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了,说:“皇上!皇上!大事儿不好了……”

水溶见他慌慌张张的,不悦的蹙眉说:“等一会子。”

他说着,又对冯清轩说:“馆舍的事情,冯卿也帮衬着看一看。”

冯清轩点头说:“是,皇上。”

水溶就说:“你先下去罢。”

冯清轩很快就恭敬的退出了书房,那面儿水溶才问太监,说:“什么事儿?”

太监火急火燎的,跪下来说:“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要赐死冯颖儿了!”

水溶一听,立刻皱起眉头,说:“皇后去天牢了?”

太监说:“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