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过训练的家政专业素质差很多,害他今天在客人面前失礼了。
顾一帆回到别院,三位姑娘正搓牌搓得不耐烦,见了他纷纷调侃他是不是便秘。当然,这话只有丁寒娜问得出口,连谷妮在他面前都不敢这么豪爽直言。
“不好意思,我让阿秀她们早点歇息,咱们打牌不知打多久,免得他们等。”顾一帆不以为然地解释。
“太好了。”丁寒娜松了一口气,
那位小姐姐的殷勤操作令人窒息,加上她的面相不好,还老在自己眼前晃。害她不停地观望内心作出判断,又不方便与主人家分享,憋死她了。
顾一帆见状,笑道:“不习惯有人在身边转来转去?我以前也不习惯,回家住了一年半载才适应。”
“你之前一直在国外?”趁人多,谷妮勇敢地八卦一下。
“对呀,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只能回家啃老,提前过退休日子。”顾一帆自我调侃,瞅了冷静摸牌的罗青羽一眼,“阿青倒好像很习惯。”
知道她家小富,但不到请帮佣的地步。对于谷秀的服务,她似乎没什么感觉。
“哦,我读书的时候经常演出,住酒店,服务员都是这么转来转去的,习惯了。”罗青羽脸不红气不喘地解释。
罗家没有帮佣,干爸干妈家很多,她入乡随俗,司空见惯,有没有人伺候都能适应。
“服务员?”谷妮心里咯噔一下,偷偷往屋里瞄一眼,还好她不在。
“怎么了?”见她举止怪异,丁寒娜不由问。
谷妮皱皱鼻尖,悄声提醒大家,“阿青,你以后说话小心点,被阿秀听到你说她像服务员,非气死不可。”
谷秀是很勤快,但有些小气,动不动就伤自尊发脾气说别人看不起她,杨雨嫣说这是自卑心作祟。
罗青羽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哈哈一笑,“抱歉抱歉,我不是那意思……”她前世还当过洗碗工呢,服务员怎么了?矫情。
当然,有些人确实不爱听,不说也罢,她闭嘴。
“哎哎,别说了,打牌打牌……”不耐烦话题总绕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转,丁寒娜催促。
“对了,阿青,”谷妮一边看牌,一边告诉罗青羽,“雨嫣有位客人嗅到你那颗青花素……”
“百花素。”罗青羽纠正她。
“哦对,是百花素,味道挺好闻的,想问你在哪儿买的,能不能割爱卖给他们。”
“割什么爱?我妈无聊时做的玩意儿,你要喜欢回去的时候给你两颗。”
“我不要,你家要是有提神的香薰我倒可以买些。还有那青花素,客人要,你多少钱肯买啊?”
“不卖,”罗青羽懒得纠正她,并且一口回绝,“我妈费功夫做给家人用的,无价,不卖。”
她真心不愿卖,给熟人无所谓,给陌生人不收钱太吃亏。让她自己定价?费了那么多功夫做的东西,太贵了不成,太便宜了心有不甘,为难。
这不是救命的药,舍不得就不给。
“喂,给点面子嘛。”谷妮施展缠磨功夫,“我今天好歹给你们打了五折。”
“关键是我不好定价。”罗青羽愁啊。
“万元颗。”丁寒娜出个主意,那栋凶宅有希望了。
“滚。”罗青羽白她一眼。
“青花素用的药材多不多?不多就收一千,让他们知难而退。”顾一帆给出一个靠谱的价格,“回头客收两千,以此递增,谅他不敢再来。”除非家财万贯。
“行,就这么办,”罗青羽同意了,“不开任何票据,皮肤过敏的话别找我,我不负责的。”
“哦,那我给雨嫣打个电话问问……”谷妮说完,果断拿起手机滚一边打电话。
“喂喂,先打牌啊喂……”
就这样,牌还没打完一局就做了一桩生意,罗青羽卖出10颗百花素,赚了一万块,不惊不喜的数字。
钱发来了,等牌局一散,大家回去的时候让谷妮把百花素打包带走。
打牌的时间犹如闪电,眨眼便过了。
晚上十点多,谷秀从厨房端出四碗燕窝,“哎,哎,大家先吃宵夜吧。上品的血燕,滋阴养颜,现在吃正合适。”
顾一帆:“……”
虽然没玩够,但谷妮明天要上班,该散了。四人坐在石桌旁,顺便约下一场。
“别约我,明天我要进一趟城,之后恐怕很忙。”罗青羽拒绝邀约,答应给霸总的药还是早早完成为妙。
能治病的药啊!完成得越快越好。
“你忙什么?”谷妮好奇瞅她一眼,印象中,罗青羽算是村里最闲最幸福的一个。
“我啊,忙……”罗青羽端起碗,舀了一小勺正准备入口,忽而眉头一皱,“唔?这燕窝的味道有些怪。”
“怪?”谷妮着急回家,已经吃了两口,“不怪啊!味道很正常。”她跟在杨雨嫣身边,长过见识。
丁寒娜还没吃,听罢也闻了闻,“有吗?”闻不到,可她相信小伙伴的嗅觉,放下小勺子。
顾一帆也嗅了嗅,同样闻不出来。
“有,”罗青羽放下自己那碗,逐一拿起谷妮、丁寒娜的闻了闻,十分肯定地说,“一股没刷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