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仿佛在说:求放过~。
之前,它俩被关在笼子里,长大一些后,农伯年就把它们放了出来。本以为它俩会听话,谁知,它俩只听他的话,对喂过它们几次的女主人凶得很。
它们年龄小,记性差,忘了她是谁。
那天,得知它俩被放养,罗青羽特地过来考验考验它们。来之前懒得跟他打招呼,然后悲剧了,被它俩一前一后袭击了。
她是过来考验它们的,孩子和长辈没有跟来。
被袭击的时候,她尝试着让它们嗅自己手上的药香味,试图唤醒它们的记忆。
几次操作,无果。
可能之前被原主人抛弃过,对她的仇恨情绪格外强烈。渐渐地,她耐性用尽。见它们体型健壮,索性将之胖揍一顿,好让它们长长记性。
说来有些心疼,在那天,它俩对她的敌意极深,因此被打成重伤。等他赶到时,它俩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而她一脸懊恼地站在边上,紧捏拳头。
刚刚被挑起斗志,对手已经趴下了,她能不懊恼吗?
被她打伤,由他亲自医治。
讽刺的是,它俩能好得这么快,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全赖她亲手做的药。还因祸得福,被她调制的药膳养得越发壮实,虎虎生威。
所以,这两头恶犬对男主人是百分百的亲昵忠诚,算是彻底认主了;对她是敬而远之,躲不了便虚与委蛇,伏低做小,乖得很,不知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说笑而已,量它们也没有这种智商。
“年哥,你说它俩会不会记恨我揍过它们?”等农伯年过来吃饭时,罗青羽一边喂它们吃零食,一边愧疚的问。
“怎么会?”在一楼门口的树荫底下,农伯年打开食盒,边吃边说,“那些药有你的味道,不然你以为它们为什么这么乖?真以为是怕了你?”
怕是肯定怕的,那些被她揍过的异能者,至今不敢向她发起挑战,何况是两头智商不咋滴高的狗?
唉,一群怂包~。
不过,女孩子感性,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它们真心喜欢自己,而非畏惧。
所以他才这么说。
另外,农伯年从未责怪她出手狠辣,作为家养的两头恶犬,必须对女主人有一定得认知。至于三胞胎,他已经不奢望它俩能长期认得他们是小主人了。
很多猫狗对主人家的婴孩极其和善,但也有例外。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那个例外,所以,即便现在,它们对三胞胎还算友善,夫妻俩始终不敢让它们和孩子们独处。
除非他俩在身边,否则,要等三胞胎有了自保的本事才能和它们玩耍。
“对了,我听太奶说,欧阳表姐和阿奇的婚事已经敲定日期,中秋结婚。”罗青羽靠在皇子的身上,看着他说,“你要回去吗?事先声明,我可能去不了。”
七月底开始,她比他还忙。
农伯年当然知道她忙,吃着饭,说:“我没打算回去。”
农家、崔家有许多的叔伯和兄弟姐妹,如果每个人结婚或者寿辰他都要参加,那一年里还有休假的时间吗?
“如果是小七或者小九结婚,你去不去?”罗青羽故意问他。
“你代表我去。”他头也不抬道。
她和小七、小九混得很熟,他俩结婚,她肯定去。这种场合,夫妻俩任意一个参加足矣,用不着两人到场。
“这样好像不太好,人家肯定在背后说你偏心眼。”罗青羽替他担忧。
“没关系,我听不见。”有种在他面前说。
他不仅偏心眼,还势利眼。阿奇是个人才,但已经丧失进入农家核心管理层的竞争资格。娶了欧阳依云,他这辈子只能是农家权利之争的边缘人。
有野心但没良心,还没有大局观的女人,再能耐也是个祸害。
第1049章
长辈心里的那杆秤,外人无从得知,包括当事人在内。
和阿奇订婚甚至结婚,是欧阳依云在去年生出的念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农家亲生的,老三对她的存在依旧不感兴趣。
他只是一名养子,更需要合作伙伴助他一臂之力的。
但,老三估计察觉她对他的意图,立马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无论在什么场合,无论面对何人或者任何事,他对她一直不假辞色,不讲情面。
她是人,有尊严,也会感觉疼。
喜欢一个人,并不意味着她必须承受对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难堪。几番试探,不仅他察觉她的心意,就连农家其他人也发现她的动机。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农家人视为老三的爱慕者。
既然是老三的爱慕者,自然不能喜欢农家的其他人。到那时,自己除了农三,除了绞尽脑汁破坏他的婚姻将那小青取而代之外,再无别的路可以选择。
情深意重,方能感动他人,但这样对她不公平。
不错,她是对农三感兴趣,但以农家人的身份入主核心管理层更是她的人生目标。
农家这个商业帝国涉及无数产业,规模太强大,太吸引,她想站在它的顶端看风景。如果她当不了掌权人背后的女人,就必须成为核心管理层的一员。
是比较有难度,但无妨,没有难度的人生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