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吴县人。”老四想了下道:“好像是吴县,反正不是吴县就是贵林市,他爸开车送他来的时候我记得那车牌貌似很牛,所以印象很深刻,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行了,你接着看你的小说吧。”三寸断梁摆摆手,再次进入了游戏。
看了重新进入游戏当中的三寸断梁,老四摇摇头:“莫名其妙,游戏里还有人会出这种头?怎么可能……”然后重新回到了精彩的小说世界当中。
……
“广西的人,不知道是吴县还是贵林市。”三寸断梁道。
“哦,知道了。”李煜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事了,等再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吧。”
“哦……”三寸断梁呆呆的应了声,然后目送着李煜和荒野残狼两个人接连退出游戏。
眼看着就剩下自己了,三寸断梁也紧跟着退出游戏。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三寸断梁终于忍不住说道:“老四……”
“嗯?”
“游戏里有人说要帮我摆平这件事情,你说这靠谱不?”
“游戏里的人要帮你摆平?”老四目瞪口呆,最终摇摇头道:“这个……抱歉,我觉得这也太假了吧?”
“……”听出老四语气当中的不相信,三寸断梁后面一句话没说出来:恐怕还有更假的事情呢……
他总觉得,自家的会长很有一些深藏不露的意思,这一点,光从对方朝他要李楠的名字就能够看出来。
……
一夜的胡思乱想,让三寸断梁一晚上都没睡好,最终早上顶着一对熊猫眼去洗漱,只看得同宿舍的几个人一阵大笑不已。
第一节有课,几个人吃完早饭之后就一起朝着教室赶去。
因为有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出于安全考虑,几个人说什么也要和三寸断梁一起上教室,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心中也着实有些感动。
大学的课堂,永远是睡觉的比清醒的多,就在三寸断梁有些昏昏欲睡,渐入状态的时候,突然,后门的地方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就听到讲台上的老师喝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给我出去。”
“给老子闭嘴。”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道,原本还有些骚乱的课堂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紧张的看着这几个破门而入的光头大汉。
“?”三寸断梁心中微微一紧,从刚才的声音,他听出对方正是昨天晚上那几个人。
“该死,这几个家伙这么嚣张,妈的,大白天都敢来学校?”三寸断梁心中一阵发苦,昨天晚上被打的地方现在还疼,今天又要挨揍了?妈的,那个李楠也太妈的的狠了吧?
很快,几个大汉就从座位当中找到了三寸断梁。
“就是他。”依然是昨天晚上领头的那个光头,看见三寸断梁之后,顿时眼睛一亮,大步流星就迈了过来。
“妈的,竟然敢来学校找事,草,干他。”坐在椅子上,老四握紧了书桌里的铁扳手,这个是早上他特意藏在衣服里的,甚至连三寸断梁都不知道:“老大,别怕,兄弟在你身边呢。”老四为三寸断梁鼓劲道。
“……”
眼看着光头大汉越走越近,老四的手心也不自觉出汗,他也只不过是个学生,虽然有股血气在心中,可是年龄阅历在那里,终究还是有些纸老虎的味道。
眼看大汉就要走到三寸断梁面前,老四突然大喝一声:“我操*你%妈……”呼的一下站了起来,铁扳手猛然抡起,朝着光头大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啊……”眼看着那散发着金属光芒的铁扳手朝着大汉的脑袋砸了过去,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尖叫。
……
光头大汉过来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三寸断梁身边这个将手藏在书桌里面的家伙,此时一见对方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砸过来,长久以来的混混生涯,让他在第一时间一个侧身让了过去。
嗖!
咣!
一记巨大的响声传来,老四这记扳手砸在了旁边的课桌上,当场将桌面砸了个窟窿……
“草,下手真狠的兔崽子……”光头大汉这才看清楚对方手里握的东西,心中一阵暗骂,多亏自己反应的快,不然的话依照对发那个手里这个家伙,依然对方砸过来的速度,妈的,这要是真的被砸中了,自己就算有命那也是个植物人的下场。
眼见一下没有打中对方,老四大急,连忙想将扳手从桌子上拿出来,可是越忙越出错,外加手心汗多,咣当一声,扳手竟然顺着书桌直接掉到了地上……
“妈的,这下可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光头大汉,老四心中一阵慌张。
……
只是下一刻,让所有人都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躲过了老四的一记扳手之后,虽然光头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丝暴怒,但是这抹暴怒一闪而逝,他转而看向了三寸断梁,咬了咬牙……
“噗通”一声,他竟然跪在了三寸断梁脚下。
“……”整个教室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包括三寸断梁在内,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光头大汉。
“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昨天晚上多有冒犯,还请……”光头咬了咬牙,噗通一声,将脑袋磕在地上:“还请您大人大量,放过兄弟一码吧……”
“这个……”站在原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光头大汉,三寸断梁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昨天晚上打了自己一顿,然后今天早上过来又是磕头又是认错的,差点被老四削成植物人都没敢还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难道这个家伙要改邪归正?
有没有这么快啊?
最终,还是一旁的老四最先反应过来,拉了拉三寸断梁的衣袖道:“老大,要不咱们先出去再说吧,现在还上课呢,咱们在这里杵着是不是不太好?”
“嗯。”三寸断梁点了点头:“走,先到外面再说吧。”
“嗯。”光头大汉没敢多说,跟着两个人,离开了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