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冰怔怔的望着他,秋水般的明眸泛着异样的光芒,却看不出是喜是气是恼。
“她们一直侍候我,这么多年,也该给她们一个名份,免得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萧月生似是没有见到师父的神色,望着林中的天空,带着几分感慨。
小蝶与小情确实侍候他多年,将她们收入房中,也是自然之事,世俗惯例如此。
但此时他尚未有妻子,便先将她们收入,便有些不合规矩,将来的妻子入门岂能压得住她们?
“师父意下如何?”萧月生转头,见师父怔怔望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奇怪的问。
“不行!”温玉冰醒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神情坚决。
“这是为何?”萧月生皱眉。
温玉冰慢慢将剑谱收入高耸巍立的胸前,看着他说道:“先后有序,想收她们入房,我不反对,但需得正妻进门之后,再收她们!”
“我那位正妻,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进门!”萧月生摇头苦笑,却又不能说自己欲火太盛,不想再忍耐。
若是未尝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可能还要差一些,对于整天睡于女人怀中,温香软玉在侧的他而言,独床单枕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那为师便替你寻一个好女子,早日娶进门便是!:温玉冰白了他一眼。
她却是知道,这个大弟子的色心开始蠢蠢欲动,他的目光与原来有别。带着一股焚人地热量,一眼望过来,似要把人融化一般。
萧月生摇了摇头:“这倒不急。一切随缘便是!”
师徒二人绕开了这个话题,开始说一些派内的事务,弟子们的礼仪进展及她的想法。
对于这个大弟子,她不知不觉中,渐渐倚为主心骨,有些事情。碍于师徒之别,维持师父的威严,与李若云她们无法多说。但在萧月生这里,却没有这层顾忌。
这件事情便耽搁下来。温玉冰一知装作忘记,闭口不提,让萧月生颇感无奈,但她是师父,又不能太过违逆。只能放一放,让她有一个考虑的时间。
水云派弟子的礼仪进境极快,身为女子的她们。远非萧月生所想象的不愿,吃不了枯燥之苦,反而是甘之如饴。
对于能增进自己美丽的事务,女子们总是乐此不疲,卫素心的仪态为榜样,她们羡慕,有机会学习,实是如饥似渴,仿佛后世的减肥一般。
这一日半上午,阳光明媚,山上地温度恰如其分,不冷不热,贝锦仪与周芷若再次登门。
温玉冰当初被大弟子一说,也开始注意自端身份,没有亲自出迎,而是让林晓晴与柳清泉前去。
两人将贝锦仪与周芷若迎上掌门楼阁,经过练武场时,见到那些弟子们各自或走或站,不像是练功,甚是奇怪。
贝锦仪一身月白的罗衫,她见到李若云她们的衣衫多数变成月白,便知道萧师兄喜欢这个颜色,也神差鬼使的换成了这般。
这个颜色极适合她,秀雅无瑕中透着温柔妩媚,极是动人,她指着脚底的练武场,惊奇的问:林妹妹,这是做甚?“
“是在学礼仪。“林晓晴并不打算瞒她们,又不是什么神功奇艺,不需保密。
“礼仪?”贝锦仪甚是惊奇,玉手轻捋被清风吹下的一缕秀发,望着脚下练武场中的诸女,感觉蔚为壮观,宛如见到了一座大花园。
水云派中地弟子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难得的美女,站在一起,给人的视觉冲击,宛如站在百花盛开的花园中,不知看哪一朵好。
周芷若以前虽然见到水云派的人,却没有像这次全部看到,练武场上这么多的美女,想到萧大哥便是身处其中,整日见到她们,虽然是师伯,她心中却也不安。
“大师兄嫌这些小姑娘只知道弄枪耍棒,没有女孩子的模样,便请人来教她们礼仪。”林晓晴抿着嘴笑道,她秀发披肩,一身洁白的长裙,腰间佩长剑,望之如白衣仙子。
“嗯,他是男人,可能更知道男人的想法吧,对了,他还在寒谷中吧?”贝锦仪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们摆着姿势,神情认真,即使这么远,逼人的风华亦是扑面涌来。
“师兄没在!哼,这一阵子,总见不到他的人影!”一直与周芷若在嘀咕的柳清泉忽然抬头,樱唇微嘟,气哼哼的回答。
萧月生这几日像是从水云派中消失一般,除了温玉冰,谁也不知他去了何处,李若云向师父打听,温玉冰也仅说,他出去办事,至于办什么事,却笑而不言。
李若云她们四个虽恨不得撬开师父的嘴,让她说出,但她是师父,实在无可奈何。
每天早晨去寒谷练功,她们都是无精打采,没了劲头,狂风剑法也练了一气,却总觉得别扭,练得不甚得力,进展极小。
“那真不巧,我们这次,可是前来感谢柳妹妹和萧师兄的。“贝锦仪强自控制表情,不让自心中涌出的失望现于脸庞,语气尽量的轻描淡写,装作不甚在意。
“咯咯,谢什么啊,托周姐姐的福,我才能这么痛快的玩,咯咯,乔装打扮可真有意思!”
柳清泉咯咯娇笑,想起了成都城内的情景,迷人的玉脸气愤很快褪去,爬满了笑容。
周芷若也面露笑容,想到了成都城内的经历,萧月生潇洒的身形不由在她眼前浮现,心底的失望更深。
四人开始向上走,进了水云阁的大堂。温玉冰正一身湖绿的罗衫端坐,手中拿着一卷书。
几人寒暄见礼,茶茗奉上,贝锦仪说明了来意。
“那本狂风剑谱,师父说,便愧领了。物派小女子与师妹前来亲自道谢!”贝锦仪端庄而柔和地说道。
“师太何必如此客气!”温玉冰冷艳脸庞露出笑意,在女子面前,她冰冷的气质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