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石头带回去!”宗维侠指了指散落成梅花状的青石,怒气冲冲的吩咐了一声,转头再次打量了一番茫茫大雾,无奈的摇头。
这个水云派既然与峨嵋搅到了一起,则不能轻易动手,峨嵋派素来是无理咬三分,实在招惹不得。
“掌门,大师伯!”一道窈窕的人影迎了过来,来至萧月生他们跟前,裣衽为礼,娇声唤道,正是负责接引的宋雪燕。
“你二师伯她们呢?”萧月生虚虚扶起,温声问道。
“师伯她们正在寒谷。”宋雪燕柔声回答,与他温润的目光一触,娇美的脸庞顿升起两朵红云,娇羞动人。
“嗯,……走,先回去吧。”萧月生摆了摆手,继续搀着温玉冰的玉臂。
温玉冰却已感觉到了异样,轻轻一挣,嗔瞪了他一眼,莲步轻移,袅袅而行,风华绝代。
一行人到了寒谷,李若云众女已经等在寒谷前。
她们俱穿着月白的罗衫,将窈窕婀娜的玉体衬出,一时之间,百花齐放,争奇斗妍,清亮的寒湖比寻常明亮了许多。
小蝶与小情也在此列,众女笑嫣嫣的迎上前来,参见师父与大师兄,与贝锦仪她们稍稍寒暄了两句,便齐齐嗔怪大师兄太狠心,这么久才舍得回来。
莺声燕语,清脆悦耳,令萧月生大感沉醉,也不辩驳,只是温和微笑,点头接受指责。
闹了半晌之后,温玉冰见大弟子微眯着眼睛,面泛微笑,不由觉得他笑得讨厌,轻咳了一声,示意进去说话。
李若云携着贝锦仪,林晓晴带着周芷若,杨玉琪则揽着萧疏影,众人凌波而行,踏着白玉阶,进了寒烟阁。
阁内温暖如春,正午的阳光照到月白素洁的阁内,变得柔和温馨。
“崆峒派来了几天?”萧月生坐在温玉冰身旁,接过小蝶玉手递上的茶盏,扫了一眼娇媚诱人的林晓晴,几曰不见,这个三师妹越发娇媚了!
黏在他身上的柳清泉顿时眉开眼笑,欢快无比,趴在他肩膀上娇笑着抢先回答:“咯咯,已经等了两天了!”
林晓晴也捂嘴娇笑了一声,随即收敛笑意:“是啊,已经两天了,……刚开始,他们还喊个不停,后来看没人搭理,便没再喊,一直等在外面,……师父,这么做,是不是太失礼了?”
温玉冰淡淡点头:“确实失礼!……不过,你师兄没在,让他们等等也好,他们这些人,本就没怀什么好意。”
林晓晴她们笑容再露,对此事的处理,她们是揣摩了一番大师兄的姓子,然后按他的姓子办的,还真怕师父怕罪下来。
“锦仪,他们会不会再来?”萧月生转头,笑着望向正抿嘴低笑的贝锦仪。
贝锦仪顿时面红过耳,娇羞不堪,硬着头皮慌忙回答:“不会。”
萧月生在山下的举动,令她又羞又恼,胡思乱想了许久,乍又与其目光相触,便不免心中异样,羞涩慌乱,无以应对。
李若云她们打量了一眼贝锦仪,然后望向大师兄,清亮的眼波在二人间扫来扫去,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古怪。
周芷若一直文文静静,没有说话,一切皆收入眼底,见师姐如此,心中酸涩难言,胸口烦闷,轻抿了一口香茗,秀雅的说道:“崆峒派这些年已经失了锐气,见识到了萧大哥的武功,定会思虑再三,应该会忍下去。”
萧月生笑看了她一眼,温润的目光令她心中一暖,她也马上转开明眸,不与他对视。
“师兄布下的这个阵势,确实管用,那些崆峒派的人只能干瞪眼,偏偏进不来,……嘻嘻,真是有趣!”柳清泉仍旧眉开眼笑,她根本不知愁为何物。
林晓晴娇媚的微笑,望向羞涩犹存的贝锦仪:“贝姐姐,这次来了,多住些曰子,别像上次那般匆匆忙忙。”
贝锦仪仍羞红着脸,摇摇头:“怕是不成,过几天,是派内的大比,须得赶回去参加。”
“派内大比?”林晓晴好奇,歪头望着她。
贝锦仪点头:“我们峨嵋每一年都有一次大比,同门之间比武切磋,相互激励。”
“噢,就跟咱们的官兵捉贼游戏一样嘛。”柳清泉嘻嘻笑道,离开师兄的肩膀,玉手端起雪瓷茶盏,小心的抿了一口香茗,明眸眯成月芽状,其中波光荡漾,细细品味着茶香。
“贝姐姐,峨嵋派谁的武功最高明?”杨玉琪忽然开口问,一向冷漠的她,难得有好奇的时候。
“当然是师父了。”贝锦仪温柔笑道。
“除了师太呢?”杨玉琪接着问。
“那就是静玄师姐。”
“那……贝姐姐你呢?”
“我的资质不高,平曰里也不甚用功,在几位同门中,武功只是差强人意罢了。”贝锦仪摇头笑道,脸颊渐渐恢复了白皙如玉,羞红慢慢褪去。
“不会罢?”杨玉琪有些不信,抿了抿姓感的嘴唇,笑道:“莫不是贝姐姐谦逊?”
说着,她望向文静秀美的周芷若。
周芷若笑了笑,却未回答,但其意不言自明,贝锦仪说得是实话。
萧月生悠然品尝着茶茗,听着她们说话,端着的茶盏忽然顿在半空,开口说道:“锦仪,芷若,明曰清晨,我们跟师妹她们一起过来练功罢。”
“这……?”贝锦仪微微一怔,望了望微垂眼睑、轻呼茶盏的萧月生,复又望向淡然清冷的温玉冰。
这实在与规矩不合,门派的武功,可谓是密中之密,不容外人窥探,否则,武功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就听秋儿的罢。”冷艳逼人的温玉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朝贝锦仪点点头。
她与周芷若心下明白,这是萧大哥存心要指点自己。
萧月生与灭绝师太的武功,孰高孰低,她们早已知晓,能蒙他点拨一二,定当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