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云果然眼波一闪,横了大师兄一眼,清冷的玉脸更冷了几分。
“呵呵。郡主娘娘也在,倒也难得。”萧月生忙呵呵笑。大手抚上黑亮地八字胡,迈步往里走。
对于李若云的心结,萧月生自是知晓,只是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解开,捻酸吃醋本就是无法控制之事。
张思盈看着师父脸色一沉,却不知究竟。师父还未能将这位美丽的少女介绍与自己认识呢!
温府内一切如旧,李玉如在这里打理,尽量不改变什么,上上下下,无一不妥,实是难得的精明干练之才。
几人来到了后花园,远远的望见,观荷亭内,一具美好的背影静静站在亭内,月白罗衫。洁白的玉手按着朱栏,静静望向西面的斜阳。
清风徐来。衣袂飘动,人却一动不动的望着斜阳,长长的睫毛被风吹得轻颤。
夕阳地余晖照在她身上,如同披上一件霞衣,美好的身影透出淡淡地寂寥之情。
“郡主娘娘,久违了!”隔着老远,萧月生便发出一声清朗的笑声,冲转过身来的赵敏遥遥一抱拳。
“萧先生,久违了!”赵敏风采依旧,玉脸雪白,秀雅中透着一丝英气,宛如明月清照下的雪莲,她也抱拳拱手,淡淡一礼,神情却是不冷不热,令张思盈看得颇是迷惑。
“李姐姐……”赵敏转眼见到了冷若冰霜的李若云,冷淡的玉脸不由绽出笑容,神情陡转,变化之快,毫不逊于萧月生。
李若云淡淡一笑,抱了抱拳,虽是冷淡,赵敏却并不见怪,知道她地性子一贯如此。
几人坐到亭中,李若云这才介绍张思盈。
“你们师姐妹二人自己去玩吧。”介绍完后,李若云将两女逐了出去,不让她们在此处睁大眼睛瞧热闹。
李玉如便欲带张思盈去前院,让她挑一间自己的屋子。
“李师姐,那位郡主娘娘,真的是一位郡主吗?”两人乍一离开小亭,张思盈便忍不住问李玉如。
李玉如楚楚动人的脸上绽开笑容,令人感觉亲切舒适,臻首轻轻点上点:“是啊,她可是当今汝阳王府的郡主。”
张思盈不由吐了吐舌头,虽然对于元廷深恶痛绝,却也听过汝阳王的威名,他乃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身为汝阳王的女儿,可真算得上是金枝玉叶了。
她忽然心中一动,有些担心,忙问:“那她与大师伯……?”
李玉如臻首微摇,笑而不答。
“好师姐,快告诉我嘛——!”她拉住李玉如的皓腕,用力摇了摇,神态亲昵,宛如熟识多年。
“唉……,那可是复杂的很,师姐我也说不清啊!”李玉如楚楚动人的脸庞露出无奈。
“为何如此复杂啊?”张思盈打破沙窝问到底,拉着李玉如地手,腰肢扭动,娇声问道。
“……待有时间,亲自去问师父吧。”李玉如迟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不敢乱说。
大师伯的厉害,她可是颇知一二,这般近地距离,他定能听到,自己乱嚼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思盈睁大明眸,盈盈的目光不停在她脸庞扫来扫去,似乎想看透她的所思所想。
李玉如不由失笑,轻摸了一下她的头,笑道:“师父他们的事,咱们做弟子不要瞎掺合,免得弄巧成拙。”
“……嗯,我听师姐的!”张思盈歪头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有些明白了师姐的话中之意。
两人沿着芳草绕匝的小路,两旁鲜花夹道,穿过月亮门,来到了前面的院子。
数间屋子绕着院子,每间屋子的窗外皆栽着桃花树,树枝摇曳,意境不俗。
“这些屋子,你可任选一间,将来住在这里。”李玉如指着这些屋子,笑吟吟的说道。
“我将来要住在这里么?”张思盈睁大了明眸。
“不是常住,”李玉如臻首微摇,笑道:“……这里是咱们水云派的别院,同门师姐妹们下山,来成都城游玩时,便是来这里住。”
张思盈点头,莲足轻移,一边打量着这些屋子,一边问道:“那咱们水云派究竟有多少人呐?”
“三四十人吧,……咱们派内的人并不多。”李玉如跟在她身边,笑着回答。
两人仔细的察看着各间屋子,张思盈推开一扇扇房门,发觉屋里的设计各不相同,摆设各异,却各有各的妙处,一时之间,很难下决断。
对于这样的情形,李玉如已见过不少,不以为异,耐心的跟在她身后,帮她出谋划策。
最终,她选了西边的第二间,屋子由三间组成,卧室、书房、客厅,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感。
屋里地毯是月白色,需得脱下靴子进入,两人坐在卧室的榻上,看着张思盈兴奋的翻滚,李玉如不由抿嘴微笑。
“师姐,咱们派中为何有大师伯这个男子啊?!”张思盈躺在榻上,左手支颐,娇声问道。
李玉如抬了抬眉头,点点头:“嗯……,好像掌门师祖收养大师伯时,咱们水云派并未创立,后来创立了水云派,决定只收弟子,但却不能将大师伯逐出师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