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微微颔首,朝着谭三石望过去,谭三石也不无激动的道:“小人也想见见小姐。”
谭多才此时说道:“二叔,以前我问你你都不说的事情,可以告诉殿下了吧。”
一听到这话,谭三石便不由得现出几分凝重表情来,追忆道:“在大火发生的前夜,当时府里曾经来过一个客人。”
“一个客人?”众人都不由狐疑起来。
谭三石继续说道:“那客人是从后院进门的,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把脸也遮住了,进来后递了一张名帖,名帖由管家交上去后,老爷便接见了此人。过了不久之后,老爷便将我们全部召集了起来,每个人给了十几两银子,让我们离开府邸,我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老爷贵为王公,城里早就传言一家人都可能搬到皇城里去,所以大家也就认为是到了这个时间,加上十几两银子挺多,所以大家也就没异议,便收拾着东西走掉了。哪里知道第二天便传来荣国公府大火的消息,接着便是小姐牵涉入谋反案的事情,我越想越害怕,逃到了很远的地方,前年才刚回来。”
方陵微微蹙眉道:“看来外公他们的失踪肯定和这个斗篷客人有关。”
谭多才问道:“二叔,莫非你就没有看到过那人长什么样吗?”
谭三石此时正色道:“我要说的正是这一点,本来他是戴着斗篷,连管家都没有看见过,而且老爷会见他的时候,是在大厅里,同时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不过,我当时正在外院修围墙,临走的时候恰好听到了他的说话。”
方陵连忙问道:“他说了什么?”
谭三石答道:“此人自称名叫江文山,乃是益州王手下的幕僚。”
一听这话,众人都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方陵则是脸色一沉,沉声问道:“谭大叔,你真听清楚是益州王?”
谭三石连忙跪下去道:“殿下,小的敢拿性命担保,所听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谭多才此时突而想起什么,说道:“殿下,我二叔说的应该是真话,因为江文山这个人,我也听过,此人乃是益州境内卢城郡的郡守!”
“郡守么?”方陵微微眯着眼来。
谭多才继续说道:“此人在当郡守前几乎毫无名气,但是一下子就被益州王任命为了郡守。我因为担任主薄工作,所以对郡志和周边州郡的事情多有耳闻,益州的事情也听说过不少,现在想起来,江文山被任命为郡守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十九年前。”
鲁北和孟知远都看着方陵,但是没敢说话,就连宋影儿的表情也略显沉重,谁也没想到荣国公失踪的事情竟然和益州王牵涉在了一起,事关重大,可不是儿戏。
方陵问道:“这江文山是个什么样的人?”
谭多才想了想道:“此人在官场上颇有铁面无私的称号,在治理郡内事务上有很强的能力,十几年前,卫城郡在益州十五郡中算垫底的,但是如今却能够排到前三位之列。此人深居简出,一般的事务都交由下面的官员打理,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但是,此人似乎十分钟爱马匹。”
“马匹?”方陵听得心头一动,东方之地即多平原又多河流,所以士兵也就分为两种,一类擅长水战,一类擅长平原作战,平原作战最不可少的那便是马匹了。
谭多才颔首道:“其实就连益州王也十分爱马,境内很多受到器重的官员据说都是擅长辨马养马的高手,甚至于他还将府里的马夫都封了官,所以州内各个官员也都十分是爱马成风啊。”
方陵便深邃的笑了起来:“好,那我们就去一趟益州好了。”
鲁北等人的神色可都不轻松,若荣国公失踪之事真和益州王有关,那么这一趟可谓是龙潭虎穴之行了,如果荣国公当年没有死,而是被江文山带走的话,那么为什么又没有和石城王联系呢?而益州王当年为什么又要带走荣国公呢?这事情似乎一开始就带着蹊跷。
本来谭多才也想跟着去,不过方陵考虑他是卫城郡主薄的身份,一过去定然会有人认识,反而容易引来不必要的猜忌,所以便执意让孟知远派人将他和孙小小、谭三石三人送往封地。
接着,方陵一行人分为两路前往卢城郡,孟知远和郝铁牛等人先行一步,以开绸缎庄分店的机会去打探消息,方陵则和宋影儿、鲁北三人独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