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回山城的将士不仅不投降,反而射杀了劝降的战士,朱言鼎脸上也笼上一层怒意,一声令下。
顿时,三路人马齐动,先锋参将刘志带领1万人马率先冲向正前方的南门,副将林云率领2万人马紧跟其后,同时,副将徐远容和副将张适各带1万5千人朝左右两边绕道攻击西门和东门。
“咚——咚——”宛如春雷般的巨响声陡然响起,回山城城墙上的几只巨弩已经射出了巨箭。
重达数百斤的巨弩是重镇防御必不可少的工事之一,一般重镇在每一个城门上都要搭配上四五台巨弩,巨弩所用的弩箭都是长达长余,重达上百斤的粗铁制成,这样的巨弩射出去,无论是射到人还是马都能够继续朝前推进,杀伤力相当大。
当然,其弱点也是十分明显,那就是动用一次之后,上弩箭的速度是非常慢的,所以必须要有弓箭手帮助拖延时间。
刘志当然也知道这点,所以前锋部队赶到城外数百丈后,弓箭手立刻排成一片,搭弓射箭,双方展开了箭雨战,一轮轮的箭雨呼啸而来,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漂亮的弧线,然后夺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一轮轮箭雨之后,巨弩又开始了第二波的射击,虽然攻打南门的人马有着足足3万人,但是在巨弩和箭雨的攻击下,还未攻到城门下便已经死伤了数百人。
不过,益州军毕竟人多势众,前锋部队骑着战马快速前进,意图以最快的攻势赶到城门下,然而到达城门前,便被地上早设好的绊线绊倒了,顿时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前面的人马刚倒下,后面的人马又赶上来,很多冲锋陷阵的战士并非是从马上掉下来摔死的,而是被后面赶上来的马活活踩死的。
沙场无情,唯有生和死,要想保住小命便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稍微一个闪失就是小命不保。
前方的攻势声势震天,大批人马很快就要接近南门了,巨大的攻城槌和云梯在士兵们的搬抬下前进了,有人死了立刻又有人接上,踏着鲜血染成的路一步步接近城墙。
双方激烈交战之时,副将张适已经带着1万5千人马已经离东门没有多少距离了,比起密密麻麻士兵驻守着的南门而言,东门显得冷冷清清的,上面只有着寥寥几个士兵。
张适一看就喜上眉梢,看来回山城把守卫重心放在了南门,所以西门和东门都没有什么兵力,他更不疑有诈,毕竟回山城只有区区5千兵力,其依山而建,有三个城门,要想将三个城门全都守住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这攻下城池的首功就要落在自己手里,张适大手一挥,兵马加速前进,虽然前面的人马同样被绊绳绊倒了不少,但是不让首功落在攻打西门的副将徐远容手中,张适大声命令后面的紧跟而上,还未开战,不少士兵便已经死在了己方人马的铁骑之下。
就在众人赶到西门城下的时候,突然间队伍里发出阵阵惨叫之声,待到众人回头之时,豁然大吃一惊,在后方的山坡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一排排的弓箭手半蹲着,送出了夺命的羽箭。
“不好,中埋伏了!”张适大叫一声,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实在难以置信,远处那一片人影足有上万人,回山城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就这一迟疑间,又一轮的雨箭已纷纷袭来,首当其冲的便是没有盾牌的骑兵和弓箭手,因为偷袭是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从后面而来,所以一波箭雨下来,光这两个兵种就死了足足数百人,就算是有盾牌的战士很多来不及防御被射杀。
“杀!”方陵一声大吼,赤焰发出一声震慑九天的长嘶,率先冲出了弓手的队伍,宋影儿骑着一匹红驹紧跟而上,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董沧海和沈桓天等人俱是狂吼出声,一万士兵齐声大吼,声音直冲九霄而去。
张适的部队先是被两轮箭雨偷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阵势虽然未乱但是死伤已近两千人,如今又被敌人的气势吓了一大跳,纷纷举起兵器应敌。
冲突在一瞬间爆发,如狼似虎的石城国战士宛如潮水般一涌而上,将张适的人马围堵在了西城门下。
就在这时,城墙上出现了一大队的士兵,在一个尉官的指挥下,士兵们搭起弓箭,朝着下方的敌军射去。
益州国的士兵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拼了命的朝外冲着,然而,出路已经全部被石城国的战士堵住,将这里围得如同一个铁桶一般。
于是,一支支铁箭从天而降,夺去一个个敌人的生命,张适恼羞成怒,然而却一时间不知所措,若要不让城门上的敌人射箭,那就必须搭起云梯攻城,然而现在这混乱的局面下又怎么有这样的机会?
更何况,外围的敌人足有上万人,不全军出动根本应付不过来,而且,自己手下的精兵面对敌人的进攻居然溃散如潮水一般,似乎双方军队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方陵挥刀斩敌,宛如虎入羊群,他眼看对方阵脚以乱,便陡地大喝一声道:“石城王在此,降者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