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炀眉头紧皱,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阮恒,声音冰冷的道:“眠眠不过是拿回自己应有的遗产而已,反倒是你们一家人,占着眠眠的财产,依靠吸血为生,不但不感激眠眠,还贪心不足,竟然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悔改。”
阮恒看到卢炀,虽然愤愤不平,却怯懦的垂下的眸子,不敢再大声呼喊。
他已经听说了,卢炀当上了将军,如今风风光光回到了首都,以卢炀现在的身份,他不敢轻易招惹。
他虽然不敢再喊叫,但是依旧不甘心,他只要一想到阮眠不但继承了一笔丰厚的遗产,现在还可以嫁给卢炀,以后会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他就妒忌的发狂。
凭什么好事都让阮眠一个人占了?
他一直想找一个可以把卢炀比下去的对象,可惜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找到,他不但没有找到,反而遇到了几个骗子,把他家所剩无几的钱财骗的一干二净。
如今他什么也没有了,却眼看着卢炀越爬越高、越过越好,他心里怎么可能甘心!
他经常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找一个比卢炀更好的对象,打败阮眠。
他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不过,他想要找到更好的alpha,首先他得有钱,有钱才能够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人,才能够找到一个完美的alpha。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眼睛轻轻转了转,突然大哭着扑向阮眠,抽抽搭搭的说:“哥,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你帮帮我吧!你给我点儿钱,我实在是没钱了。”
他假装抽泣了一下,继续道:“以前是我年纪小,都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哥,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阮家小辈里只有我们两个孩子,我们才是真正的兄弟啊,你现在过得这么好,难道不能帮帮我么?”
阮眠眉头蹙紧的看着面前这幅似曾相识的画面,这简直是跟当年阮东林求他父亲时,一模一样。
当时他的年纪虽然还小,却记得清清楚楚,阮东林经常这样到他家里,求他父亲的帮助。
他父亲容易心软,阮东林哀求之后,每次都拿出钱,帮阮东林渡过难关,可惜,他父亲过世后,阮东林不但没有感激他父亲的这份恩情,反而借机抢夺财产,死不改悔,丝毫没有顾念兄弟情。
如今,没想到阮恒也是这样,阮眠即使性子软,想起他们一家人曾经做过的一切,也不可能再帮阮恒了。
他一言未发的躲开阮恒的手,站到卢炀的身后,没有说话。
阮恒看他躲开自己,眸子阴狠的眯了眯,他努力咽下心口怒气,继续装模作样的哀求,“哥哥,你现在这么有钱,就分给我一点吧,这些钱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你不能这么狠心……”
卢炀垂眸看着他,怒火忍不住上扬,声音冰冷的道:“滚远点。”
他如果不是念在阮恒一家是阮眠父亲亲人的份上,他早就不会放过他们了。
阮恒现在为了钱已经顾不上什么颜面,卢炀说完之后,不但没有滚,还不死心的朝阮眠喊:“哥,你这么多年在我家吃,在我家住,就算花的不是我家的钱,我爸和我妈对你总有点苦劳吧,你看着在他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份上,就给我们一些钱吧,我知道你继承了不少遗产,反正你也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