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水,梅子感觉清醒多了,问萧荆山:“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萧荆山随手将茶杯放到一旁:“现在是午时了,过会儿就要吃饭了,我让厨下给你准备了些稀粥,你要喝吗?”
梅子摇了摇头:“一点都不饿,现在不想喝。”
萧荆山起身撩袍坐到床边,低头笑看她:“这样就好,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他声音里已经有了暗哑。
梅子哪里能不明白他眼中意味,别过脸去羞着笑道:“看你,急巴巴的,现在还是白天呢。”
萧荆山就势将她揽在怀里,大手开始在上下游移,听到她这么说,便在她耳边呵着气暗哑地说:“早就想了,见到你的时候就想了。”
梅子虽然嘴上说羞,其实夫妻二人分离了一年,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呢。此时被他有力的大手上下揉摸游移,听着耳边他急促的喘息,感受着他胸膛上有力的脉动,很快自个儿身子便酥了,心里也荡漾起来了。
她低低地叫了下,小声提醒说:“外面人多得很,小心些,不要被别人知道。”
萧荆山的唇舌在她耳垂上啃吃含弄,边弄边粗噶地说:“放心,不会被人听到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当萧荆山将梅子放倒在床上,一切就绪提剑入了城门后,这才发现事情很不妙。却原来这床本事临时搭建,脆弱得很,而萧荆山早已如同夏季旱地里久久不曾得了滋润且成熟到即将崩裂的豆子一样,鼓鼓的裂着就要溅出来的态势。此时好不容易得了梅子的滋润,自然忍不住大动猛动。如此一来,脆弱的床板哪里能禁得住他们这么折腾呢?当下萧荆山一动,梅子咬着唇儿拼命压抑下叫声,可是床板却是压抑不住,一顿吱吱呀呀乱响。如此试了几次,萧荆山干脆整个将梅子抱起,大手托着她下面。
梅子被悬在半空中无处可攀,身子总是往下滑,只要往下一滑便落入下面虎视眈眈的恶狼剑上,于是她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小声求饶:“这样真有些受不住。”
萧荆山却罔顾她的求饶,只管喘着粗气提剑狂动,梅子无奈,只好搂着他脖子忍下。
也是他们好久不曾见面,萧荆山惯常能征善战这次却并不长久,激烈冲击之下很快便将一腔热意全都付予了梅子。
两个人在汗湿中你抱着我我搂着你,坐在床边喘着气儿歇息。
梅子靠在他胸膛上,摸着他的那道疤小声埋怨:“人家这一年想死你了,你都不想人家的。”
萧荆山捉住她的小手,粗哑地说:“哪里能不想呢。”
梅子撅嘴,抬头看他:“那你干嘛这么狠心,一去不复返,连个信儿都不肯捎回去,害得人家担心得很。”
萧荆山亲了亲她撅起的水润红唇,解释说:“捎了信儿回去的,只是你出来得早,怕是没看到。”
梅子歪头想了想,又说:“好吧,就当你捎信儿回去了。可是你真得想我了吗?”她仰头看他:“你怎么想我了啊?是不是天天想?”她可是日日想,夜夜想,睡着了也在梦里想呢。
萧荆山埋首在她带着馨香的发丝中,满足地叹息说:“小傻瓜,我这边忙乱得很,哪里有时间天天想啊。无非是晚上没人了,一个人躺在那里想想。”
梅子此时心里甜蜜得很,只觉得自己一年的苦等啊,一路的坎坷啊都算不得什么了。
她抿唇笑着,歪头调皮地说:“我晚上躺在那里也会想,不过想得可不是你呢。”
萧荆山挑眉道:“哦,那你想谁了?”
梅子笑着在他胸膛疤痕上亲了一口,软声说:“这个疤痕开始看着实在可怕,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差点就要比你本人顺眼了,我当然是想它。”
萧荆山真是哭笑不得,便故意虎起脸来说:“我的小梅子真是越来越可恨了,该罚。”说着便低下头用自己的胡渣在小梅子娇嫩的脸颊上磨蹭。
他的胡须渣硬得很,扎在梅子的脸上又痒又疼,弄得梅子笑着叫着胡乱躲闪,可是两个人都在床上,萧荆山又高大有力,小小一个梅子哪里逃得过,只能任凭他扎啊扎。
最后梅子都被扎得又痒又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着这眼泪她故意埋怨道:“疼死了,疼得我都哭了。”
萧荆山见她两眼汪汪小脸绯红,爱怜地将她揉进怀里:“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
夫妻两人在这里笑闹着,玩闹之间萧荆山又将她抱在怀里。梅子感觉到这个男人又有那个意思了,推着他胸膛说:“不要刚才那样了,受不住了。”
萧荆山在她耳边柔声问:“那该怎么弄,这边床不结实的,不如咱家的土炕。”
梅子听他说得直白,躲在他怀里羞道:“那就不弄了呗。”
萧荆山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行,要弄。”
他环顾四周,见旁边一个木柱子,那是用来支撑营帐的。于是便将梅子抱起,放到木柱旁,又让梅子扶着那根木柱。此时梅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乖乖地扶住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