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芯蕊回了紫薇苑, 钟妈妈见她回来的比往日迟了一些, 便问起她原由来, 齐芯蕊就把下个月赵菁要带着她和徐娴去孝宜长公主家赴宴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钟妈妈是个极有远见的老奴才了, 听了这话也露出了些笑容道:“听姑娘这么说, 那侯夫人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姑娘如今也大了, 若是能多去这样的场合走动走动,总是有好处的。”
齐芯蕊脸皮薄,她怕自己说多了她又要脸红, 便只稍稍的点了点。但毕竟齐芯蕊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这里头的意思自然是明白的。其实齐芯蕊心里也没有底气,贺夫人能交际到的圈子, 大多就是四品以下的官员, 如今赵菁头一次带她出门,便要带着她去长公主府, 说她不怕, 那也是骗人的, 可比起徐娴来, 她在年纪和心智上都要更成熟几分。
外头已是五月底的光景, 暑气正浓,齐芯蕊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眸子, 淡淡道:“妈妈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可如今我这身份, 哪个正经的大家公子会看得上我呢?去了也是白搭而已, 不过就是不想拂了侯夫人的面子而已。”
钟妈妈听了自家姑娘这一番自怨自艾的话语,只连连摆手道:“姑娘这么说可就差了,谁又比谁高贵出多少来呢!姑娘大概还不知道,这侯府的二姑娘……”钟妈妈说到这里噤了声,打量着四处无人,这才小声小气的凑到她耳边道:“我听说这二姑娘是现在府上的大爷和□□生的,老太太是不想大爷绝了后,才把她给抱进来的。正经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就不该抱回家养,也是这侯府的老太太不懂这些,心又善,才让抱回来的。”
“妈妈这些又是听谁说的?”齐芯蕊心思敏感,可初来乍到的,她也不敢乱打探什么,这几日都是小心翼翼的服侍在徐老太太跟前,哪里会听见这些话来。
那边钟妈妈只继续道:“姑娘,我还不止打听到了这些,还有别的,就比如如今玲珑苑里住着的那一个。”钟妈妈见齐芯蕊眉眼中也多了几分好奇,便继续道:“听说以前徐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她,一直养在身边,二姑娘如今这样的性子,一多半就是以前被大姑娘欺负出来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就疏远了她,听说这些都是在侯夫人进府之后的事情,可见这侯夫人的手段厉害。”
齐芯蕊见她话锋转到了赵菁的身上,略略拧了拧眉,开口道:“妈妈以后这些事情还是少打听的好,侯夫人手段厉不厉害,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的傻姑娘!”钟妈妈见她不开窍,这些也急了起来,忙笑着道:“侯夫人如今答应带姑娘出去应酬,便是瞧得上姑娘,姑娘应该多和她亲近一些才好,至于徐老太太……”按钟妈妈这几日从下人处打探来的消息,只摇摇头道:“那是一个一点儿不管事的主,姑娘的大事,还是得靠侯夫人才行。”
齐芯蕊听见这些事情便有些心烦,她也是快及笄的人了,如今却寄人篱下,心里又怎么能不伤悲起来呢。钟妈妈见她眼眶不由红了起来,只忙又劝慰道:“姑娘怎么又伤心了起来,能跟着侯夫人出门,这可是大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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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菁服侍完徐老太太用晚膳,便早早的回了明德堂。徐思安还没回来,她命丫鬟去外头角门口等着他回来,自己先急急忙忙沐浴更衣。这两日每每被缠着一起洗,到最后都会变成徐思安帮她洗,他那粗糙的大掌一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又何止一个洗字了得。
赵菁脱了衣服泡在浴桶中,全身上下,手臂、胸口、锁骨乃至腰线上,到处都是斑驳的青红印迹。徐思安似乎特别喜欢用胡渣蹭自己,还喜欢隔着嘴唇用牙齿咬自己的身子,一处一处的烙上了他的印迹,他才肯罢休一样。
这些痕迹赵菁自己看着都觉得害羞,丫鬟们未经人世更是如此,因此赵菁从不让她们在房里服侍,等自己洗好了,才让她们进来为自己梳头。
天气虽热,但房里有窖冰,这时候也凉快的很,赵菁才洗好了,外面小丫鬟进来回话,说徐思安已经回来了,在外头用过了晚膳,正找了周管家在书房说话。
赵菁洗过了澡,全身松散了好些,便喊了丫鬟们都下去,自己倚在软榻上,看着手边一本大雍风物录。这些地方她多半这辈子也是去不成的,在书上看一眼,也算是开了眼界。
徐思安很快就回来了,从外头进来,身上还带着几分暑气,赵菁见了便要上前服侍,他只开口道:“你躺着吧,我身上脏。”
赵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道:“我喊丫鬟进来服侍。”
徐思安皱了皱眉,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袍,一边道:“不用了,我不习惯丫鬟服侍。”
赵菁听了这话便也没在喊丫鬟,只亲自就站了起来,接过了他的外袍挂起来,上去帮他解开腰封,吩咐丫鬟去催水。
徐思安在外头忙了一天,浑身是汗,可在赵菁闻起来却不觉得酸臭,反倒还有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净房的水还没有来,赵菁怕他冻着了,拿了一件中衣披在他的身上,徐思安便按住了赵菁坐在自己身上,那个地方一遍遍的摩擦着赵菁的臀缝。
赵菁如今也经了人世,被他这样碾磨了几下,身子便有些软,只连忙就躲开了去,躺在床上不在去理他。他那里是极大极粗的,每次虽然勉力进去,一开始却也不甚舒服,赵菁想到这里还有几分害怕,索性便躺在床上装睡了。
净房里传出潺潺的水声来,她今日却实打实的想歇一天,脑子一放松,困劲就很快来了。正待赵菁已是昏昏欲睡的时候,身上的重量让自己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