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養父母打算去蘭桂坊找老朋友,要若曉和若暮坐車先回飯店。說實話,若曉真的很累,也很想回房間休息,但是……
天曉得父母不在,兩人在房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光想像就腿軟,她說什麼也不要回房間。
「呃……我們去頂樓看夜景好不好?」兩人走進飯店大廳,她便故作雀躍地嚷著。若暮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嚇得她連忙縮起脖子「聽說上面夜景很漂亮,我想看看……」
這一聽百分之百是藉口的解釋,讓他忍不住壞心眼地湊近她耳畔,貼在她耳朵上呢喃似的反駁道:「才怪,妳是怕我又強暴妳了妳……不是嗎?」
若暮溫熱的氣息如同他的嗓音,濕潤地像帶有什麼不妙的暗示意味一樣,若曉雖然竭力試著忽視,卻仍忍不住臉頰通紅起來。
這樣就算了,更要命的是……
隨著他那惡魔似的低語,她忽然下腹一熱是怎麼回事?
若曉的身子經歷昨日那一晚,似乎變得有些奇怪,硬要形容的的話,就像全身繃緊似的非常敏感,彷彿只要輕輕一彈,就會像斷線的弦一樣斷掉。
若暮肩臂似有似無地磨擦過若曉的肩上,他絕對是故意的!若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腳步往電梯走去。
同時,眼前三台電梯正中間者剛好開啟了,裡頭陸續走出幾對男女,若曉看見連忙跑上前,搶先進了電梯。反觀若暮步伐依舊,他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看了實在很討厭,若曉有剎那間真的很想把電梯門關起來給他點顏色瞧瞧——但她壞念頭才剛冒出兩秒不到,若暮長腿一伸便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若曉慌張地按下頂樓的按鈕,密閉的狹小空間裡,一股難以形容的曖昧氛圍不知不覺地滿溢其中。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想把我關在外面?」
她眨了眨眼,躲開他目光,往電梯後透明的景窗靠過去,被看破想法的感覺實在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電梯緩緩地上升了。
若曉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隨著高度的上升,五光十色的夜景如碎鑽般耀眼,她像個孩子似的著迷看著,窗下露出海景,襯著難以記數的大樓燈光,在海面上相映升輝。
若曉看著,沒有說話。透過潔淨窗戶的倒影,她可以看見禮若暮的臉,他倚著另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那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龐,遭遇夢魘般過去的他,就在她身邊。雖然晚了十年,但他和她,仍然是在一起了。不論他改變了多少,他到底是她唯一的兄長,或許,她甚至可以這樣解釋,唯一一個真正愛著她的人。
她咬住下唇,又有些氣惱起自己來,她對禮若暮這傢伙的感情實在太複雜了。他那樣對自己,她應該是恨他的,可她卻無法放下自己的歉疚,心底又殘留著對他的依賴,所以她根本無法狠下心來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