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觸摸,滑膩、柔軟,溫熱且難掩曖昧。某些本以漸漸淡去的感覺,竟隨著他指掌紋的摩擦如漣漪般在她體內激起:「這裡,妳太僵硬了,柔和些,放鬆…」
天啊,她沒事反應這麼大做什麼?若暮是在教她彈琴,她卻奇怪地全身發燙是怎麼回事?若曉甩掉念頭地用力搖了搖頭,繼續彈下去。曲子本來緩慢,卻背她彈得零零亂亂,像體操般鏗鏘有力。不知是聽不下去還是另有打算,他嘆了口氣。一手覆蓋在她右手背上,制止了她右手動作。
「妳的手太小了,這些十度和弦彈起來很困難吧?」他的手掌下,若曉的手小得彷彿輕一握就能抓在掌心中,永遠不放開般「妳聽,要像這樣…」他修長的手指在若曉面前流暢而優雅地演奏起弦律。
他氣息彿過她耳畔,低沉輕笑著:「若曉,配合我啊,怎麼還不動?」
「咦…喔、喔!」若曉愣了兩三秒,才又認真看著譜彈了起來。
兩人配合得七零八落的,她很難趕上他的速度。就像在追趕一樣,原本柔和帶有奇異的寂靜弦律,慢慢的,若曉抓到若暮的節奏,開始配合上他。聽著這樣的演奏,她不自覺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情緒也隨著強音的演奏,感染到若暮。
「張開。」他毫無預警地開口道。
「…什麼!」原本沉浸在弦律中的她硬生生嚇了一大跳,轉過頭來像受驚的小鹿般睜大棕眸,並迅速染起慍怒的防備「你又想幹嘛?」
「手指張開。德布西附注的,這曲子要張大手指來彈…怎麼了?」
…是她又想歪了嗎?若曉臉上一燙,她清了清喉嚨,掩飾地順了下髮絲撥到耳後:「沒事,繼續、繼續…啊不要…!」
若暮的左手不知何時攬上她的腰。這樣的碰觸,讓本來就怕癢的若曉敏感地緊繃起身子。
「繼續彈吧。」他平靜地開口。語調很正直,毫無任何邪念似的。
此刻的她真覺得有羞又惱,她今天是怎麼了,若暮是好心要指導她彈琴,她卻老是這樣誇張反應。他一定覺得很奇怪吧?…可是,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可以這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自在相處嗎?若曉覺得很困惑,但卻又鴕鳥地想繼續保有這,溫馨如真正兄妹的相處。
直到他的左手邪惡輕柔地捉住她敏感的左胸,若曉「嗚…」了一聲,仰起小臉,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別…別這樣…」
「妳又彈錯了,若曉。」說著,少年柔軟的指尖繞著她隆起的弧度,不輕不重撫摸。隔著胸衣的阻擋,癢,麻和穿透進肌膚底下的戰慄,讓她本能地蜷起身體,半仰著往後靠近若暮。她的反應如此激烈明顯,但身後的少年卻無動於衷的事不關己。他雙眼仍盯著琴譜,右手也依然演奏著美好的音符。
從琴房門上的窗戶窺探,也頂多能看見兄妹倆正融洽地演奏著鋼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