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您可是医学界的泰斗,您再给仔细看看吧!”
此话一出,谢老弟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严厉的道:
“张大夫,你这话怎么说的?谢老为了你侄子特意从北京赶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先看病。难道他老人家还会随便糊弄你们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大同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急,太过了。他立刻向谢老赔礼道歉:
“对不起!谢老!我真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我只是……”
谢老一挥手,很大度的道:
“你不用解释了。我理解你身为病人亲属的心情。不过,这个病我是真的治不了。”
“谢老,我不是不相信您。”张政疑惑的问道:“只不过,您都还没试过。怎么就能肯定治不了呢?”
谢老依然没有生气,他淡然道:
“行医与打仗一样。如果明知必败还为之,那不是明帅所为。那是拿部下的生命当儿戏,逞匹夫之勇的懵帅。”
张政顿时无语了。是啊!人家治不了就说治不了的话,这才是国手大医的风范。不像有些人,明明治不了。却又不肯承认,就拿着病人来当白老鼠。将一切能用的药,都在你身上试验一回。让你没病也试出病来。
“那能否请谢老指条明路?”张大同总觉得谢老应该是看出点什么来了的。不然,他不会说得那么肯定。
谢老看了张家兄弟一眼,意味深长的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
说完,谢老与其弟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医院的院长赶紧率众手下跟了上去。只留下张家两兄弟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解铃还需系铃人!闹了半天,还得回到原地。
张大同深吸一口气,推门回到病房道:
“看来你还得求方书记从中周旋。至少得知道那丫头到底有什么条件?”
张政跟进去,郁闷的呢喃道:
“看来离了方屠夫,还真的没肉吃了。”
“爸,叔,我,我是不是被宣判死刑了?”张驰躺在床上,竖着眼朵将门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张政愤怒的骂道:“死了好!死了免得你再祸害人!”
“你现在骂他有什么用?”张大同劝道:“等他好了之后,你再狠狠教训他吧!”
“哼!”张政狠狠瞪了那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怒冲冲的走了。
“小驰你好好休息。相信叔一定把神医给你找来。”张大同交待一声,追了出去。
方剑秋正要下班,被张政堵在了电梯门口。
“方书记,下班了吗?我找你谈点事!”张政说话的口气还是那么冲。
“那回办公室吧!”方剑秋说着退回电梯。
“不用,是私事。晚上我请你吃饭。”张政说着不容分说,拍着方剑秋的肩膀,半推半绑的带着方剑秋到他的车旁。并转身吩咐方剑秋的司机,让他先回家。
张大同从车上下来,向方剑秋热情的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方书记!您好!我是张大同,张司令的弟弟。”
方剑秋不明白这兄弟俩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他笑着与张大同握手道:
“原来是张大夫啊!久仰,幸会!”
“上车吧!我在老云都订了位置。”
张政也没有要司机和警卫员。他亲自驾车,三人向老云都杀去。
老云都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高级饭店。张政在这里宴请方剑秋,也可以说是有意向他示好的意思了。只不过,方书记一想到张家那报应儿子对他女儿不敬的事,对张家的人便都没有什么好感。
一路上,张大同都在示图没话找话说。可是,方书记一律只是用是。或者不是来虚应他。根本就不给他深入的话题的机会。
张大同的为人比较圆猾。张政则是一板一眼习惯了,要他低声下气的求人。那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因此,一路上他都只负责开车并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老云都,立刻有服务员过来给他们泊车。张政将车钥匙交给服务员,然后领着张大同和方剑秋朝早已预定的明珠阁走去。
里面桌上的凉菜已经上好了,酒杯酒瓶都摆上了。只是没有服务员。想来是早就被张政下令给赶走了。
三人坐下后,张大同首先向方书记敬酒。
“方书记,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方剑秋端起杯子,却没有喝。他笑着道:
“两位张将军。今晚请这餐饭让我有点如坠迷雾啊!两位若是不把话说明白,这酒我可是不敢喝。”
“怎么?怕我在酒里下毒吗?”张政有些不悦的讽刺道。
“哈哈,若真是下毒,那方某肯定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了。”方书记放声大笑道:“可是,我就怕这是糖衣炮弹,喝人的嘴短啊!”
张大同也大笑道:
“哈哈,要真是糖衣炮弹,方书记还不得把糖衣剥下,把炮弹给咱们打回来啊!”
“就是,有本事你就把糖衣剥下,把炮弹给咱们打回来。”张政也符合道。
“这么说来,这还真是糖衣炮弹啊!”方剑秋笑道:“即然这样,那你们就等着接炮弹吧!”说完,他仰头将酒喝了。
张家兄弟见状也仰头将酒喝光。然后又接连喝了两杯。三杯酒下肚,张政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