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与白家的感情也因此而超越了一般的主仆之情。叶老将白永生当成患难兄弟。将白印天也一直是当成子侄对待。白印天也可以算得上是叶家的滴系亲兵。
当然,这件事除了白,叶两家的人外。没有任何外人之道。否则,在江南省这些官员如此闹腾之时,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来向白司令员求助呢!
叶老为他们介绍道:
“这是我的老伙计,林老。前面那丫头是我们的小公主,小欣。”
“林首长好!小公主好!欢迎你们到江南来做客!”车里没办法警礼,白印天就只好伸手行握手礼了。
不过林老肯定是不会抬起手,翻过坐椅过来跟他一个晚辈握手。所以,童大小姐主动伸手与他握了一下。
“白司令员好!”童大小姐笑着开玩笑道: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公主。这一路行来,我都成两位首长的苦力了,而且还是赔钱的苦力。所以,您还是叫我小欣比较恰当。”
原本他还以为叶老口中说的“小公主”只是开玩笑。不过,听完小姑娘的话后,白印天却不敢再那么认为了。照这小姑娘的意思,两位首长这次微服到江南,只带了她一个人。
连吴岭都不带,叶修文也不知道老爷子要来江南的事。可是,却单单带着这么一个小丫头。由此可见,这丫头在老爷子心中的份量之重。那不是公主,又是什么?
只不过,他却想不起叶家有哪位小公主是叫小欣的?他记得叶修文只有两个儿子。叶修武家虽然是一男一女,不过女儿是老大,现在也该三十出头了吧!叶修琼家倒是有个女儿,不过好像在国外留学。
不是叶家的,那么就应该是这位林老的小公主了。
“啪!”叶老在椅背上轻轻一敲,瞪着白印天道:“盯着丫头打什么主意呢?找你来是说正事的。”
白印天心里那个汗啊!老爷子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什么猥琐的恶人一样!他不就是猜测一下这位小公主的身份吗?谁让您老人家介绍时,连个姓都不愿带呢?
心里这么想,白印天可是不敢说出来。他赶紧转过头,望着叶老道:
“请首长下指示!”
“让这些拦道的人撤开,咱们跟着前面的车队走。”叶老严厉的道。“你再给咱们介绍一下,前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是!”白印天摇下车窗,对外面的警察一挥手。大家立刻撤回前面的警车。让开道路,让童大小姐的车先行。白印天的军车和三辆警车在后面垫尾。
白印天又大至将前面的事情介绍了一下。前面是一个省级重点工程的施工现场。
昨天晚上的大雪,将工地的一个简易工棚压塌了。原本不重的石棉瓦,加上积雪的重量压下去,那份量可就不轻了。加上当时是深夜色,房顶塌下来时,工人们都在睡梦中。因此,里面一百多个工人,有一大被砸伤。
这还不算,简易工棚基本上是用木头和石棉瓦这两处主要材料搭成的。可谓是冬冷,夏热。
像昨天晚上那种天气,这样的工棚肯定无法抵挡呼啸的寒风。工人们为了抗寒,于是在工篷里点了不少火盆。
结果,屋顶往下一压,将床上的被子衣服之类的东西落在火盆里,这样又引发了一场火灾。让原本被冻僵,砸伤的工人们,又遭了一重烟熏火燎之痛苦……
“这也太惨了!”童大小姐听得心惊胆颤。禁不住轻声感叹道:
“如果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是天灾,可是那连一晚上积雪,都承受不起的工棚就是**了!”
“没错,这就是**!”叶老表情非常凝重,他打断白印天的话,严厉的问道:
“有多少人遇难?救出多少人?”
“目前送往医院抢救的已经有六十多人,其中有二十多人受伤严重。只有十多人是轻伤。还有十多人正在抢救。确认遇难的有五十七名。”虽然这是地方政府的事,可是在说这些数字的时候,白印天的目光仍然不敢对着叶老犀利的视线。
“这些全部是进城务工的青壮年男性农民工吧!”一真没有出声的林老爷子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至少又有五十多个农民家庭,缺了主劳动力。这样,让他们的家人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这个我想省里一定会做出安排的。”白印天回道。
“哼!”林老爷子从鼻子里面发出一个不屑的声音。指望江南省这群草包,那不是等于做白日梦吗?
“既然人都已经送到医院去了,那现在前面是个什么情况?”虽然事情已经很大件了,可童大小姐总觉得白印天的话还没有说到重点。
“小欣问得没错,你们现在不去医院。集体跑到事故现场来干什么?”叶老也追问道。
正说着,前面的事故现场已经印入童大小姐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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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乖乖扒下衣服来!
刚才的车队就停在前面两百米外的公路上。在公路的左边是一个很大的空地,空地上堆着许多建筑材料。此刻材料已经被厚厚的积雪盖住。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在积雪上还乱七八糟的站满了人。
看到这样的场面,车里的人顿时静下来。极目注视着前面的情况。随着车子缓缓靠近,可以看清人群在凛冽刺骨的冰天雪里,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场面。
一边是穿着单衣,迎着寒风,冻得瑟瑟发抖的民工。民工的人数看上去足有上千人。
另一边是穿着厚厚大衣的政府官员们。官员们人数虽少,不过在两方的中间,站满了手里拿着防暴武器的防暴军警。这样一来,双方的势力可谓是旗鼓相当了。
此刻站在军警后面的省长大人,正拿着高音啦叭,在大声劝说:
“工人师傅们!银行正在为你们准备现金,现在请你们先跟我们去一个暖和的地方避避风雪,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慢慢解决好吗?”
这样的话听过太多次。对于政府常用的拖延政策,民工们早就不相信了。
“我们,只要,工钱,领了工钱我们,就回家。”人群人立刻有人颤抖的回道。
接着大家随声符合着:
“没,没错。我们哪儿也不去。只要工钱。只要回家。”
“工人师傅们,工钱肯定会给你们结。但是,咱们不能在这冰天雪地里面结啊!这样等大家拿到钱,人就该冻病了。这不是得不偿失么?”刘克元的目光已经瞟到后面开过来那辆车。他的话说得越发动情。可是,心里却是十分忐忑不安。他心理非常清楚,不管来的人是不是叶老。只要今天的事情一旦传到上面去。他的政治生崖就算是到头了。
刘克元却不知,他越是说得好听,民工们越是不敢相信他。之前那个领头的民工,语带嘲讽的回道: